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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街已到了他身后。
他知道，却没有开口，柳长街也没有。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长廊尽头，看着院子里的冷雨梧桐，也不知过了多久‐‐&ldo;胡力的确是个狠心人。
&rdo;龙五忽然叹息，&ldo;不但对别人狠心，对自己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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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街淡淡道：&ldo;这也许是因为他自知已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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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五道：&ldo;就因为他已无路可走，所以你才放过他？&rdo;
柳长街道：&ldo;我也是个狠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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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五道：&ldo;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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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街在笑，并不是很愉快的那种笑。
龙五回过头看着他，道：&ldo;你至少还是让他保全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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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街道：&ldo;那只因为他的名声并不是偷来的，他以前辛苦奋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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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五道：&ldo;我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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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街道：&ldo;何况，我和他私人间并没有仇恨，我并不想毁了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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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五道：&ldo;可是你也并没有逼他去归案，你甚至没有要他把赃物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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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街道：&ldo;我没有，我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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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五道：&ldo;不必？&rdo;
柳长街道：&ldo;他是个很聪明的人，用不着我逼他，他自己也该给我个答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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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五道：&ldo;所以你还在这里等，等他自己来解决这件事？&rdo;
柳长街承认。
龙五道：&ldo;所以这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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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街道：&ldo;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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