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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栅已撤开。
胡力忽然又道：&ldo;把东西送给柳大爷去，把那条毒龙拖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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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立刻捧着个锦缎包袱走过来，包袱里竟只不过是套蓝布衣服。
正是胡月儿和柳长街定情之夜，穿的那套衣服，衣服上还带着她的香气。
胡力道：&ldo;这是她临去之前，特地要我留下来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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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街的心在往下沉：&ldo;她……她到什么地方去了？&rdo;
胡力苍老憔悴的脸上，露出了满面悲伤：&ldo;每个人都要去的地方。
一去就永不复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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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力黯然道：&ldo;月有阴暗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你还年轻，你一定要把这种事看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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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街的人已僵硬。
胡月儿难道真的已死了？
她时时刻刻都在叮咛他，要他好好的活下去，她自己为什么要死？
为什么死得这么突然，死得这么早！
柳长街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可是他不能不信。
胡力叹息着，显得更苍老、更憔悴：&ldo;她从小就有种治不好的恶疾，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随时随地都会去的，她一直瞒着你，始终不肯嫁给你，就是为了怕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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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街没有动，没有开口。
他已不是那种热情冲动的少年，已不会大哭大笑，他只是痴痴地站着，就像是变成了石头人。
蓝天猛居然也在叹息。
&ldo;我从不劝人喝酒，可是现在……&rdo;他居然捧着壶酒走过来，&ldo;现在你确实需要喝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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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热的。
他显然早已为柳长街准备了。
一个心已碎了的人，除了酒之外，世上还有什么别的安慰？
喝了这壶酒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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