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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依从后视镜里瞄了眼王崇，小心试探道：“导演，容我问句不该问的，您和徐制片以前真的是……那种关系啊？您不想说也没事，就当我没问。”
一声叹息从王崇喉咙里发出，好像放弃了所有抵抗，向命运妥协道：“其实没什么不能说的。
那年他才二十岁，我虽是他的老师，但私下里接触不多，他大二那年，我发现他因为兼职耽误了不少课程，我问他是不是网贷了，他说是妈妈化疗需要很大一笔钱，我于心不忍，就把自己的卡借给了他……”
虽说是借，但王崇从来没想过要徐非恒还，他当时是真喜欢这个学生，没有同情，也不是情爱，就只是单纯欣赏徐非恒的专业能力。
自那之后，徐非恒就顺理成章成了王崇的小跟班，每每有空就会跟着王崇跑片场，可惜，这种关系仅仅只维持到了到大学毕业。
“那天，他说喜欢我，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但我这人性格不好，从小到大都没谈过女朋友，当然也没谈过男朋友，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什么性取向，毕竟那会儿我也才二十多，就抱着玩一玩的心态答应了他，期间无非就是牵牵手吃吃饭，跟从前也没什么区别。”
普依问：“那你喜欢他吗？”
王崇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或许吧，我不知道。”
“那林小姐呢？你喜欢她吗？”
时季语气悠悠地，直接戳破。
见王崇选择沉默，时季不禁冷笑了一下。
他穿过的书数不胜数，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
不得不说王崇作为朋友体贴包容，作为导演能力出众，但作为爱人，可就差远了。
他从始至终都把自己放在一个弱者姿态思考问题，可以把一切归究于性格归究于媒体，可从来没想过自己无形中究竟伤害了多少人。
那种复制粘贴的承诺还能叫承诺吗？
幸好老兄你不是主角，不然三十六劳斯的人设罪状可就得再多一条了。
想到这，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了裴应秋的脸。
仔细想想原著里的裴应秋除了有点极端到变态的恋爱脑，其他好像有没其他可吐槽的了，而且从始至终都只爱沈南星一个，何尝不是疯批界的纯爱战神呢。
在选角方面，三十六劳斯还是有品的。
***
趁着红灯，时季小声对普依说：“六老师，我们这算是完善剧情了吗？”
普依：“有了前因后果，应该是的吧，可系统为什么没反应啊，你那边有反应吗？”
时季摇摇头，“没有。”
话音刚落，突然电话响了，他开着车，一手带上蓝牙耳机，“喂，应秋。”
“你接到王崇了吗？”
裴应秋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急切，时季不禁坐直身子，语气凝重，“是不是徐非恒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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