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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跋质那皱了皱眉，道：&ldo;太子可愿意?&rdo;
&ldo;我一心向佛，自然是不愿意的。
&rdo;尉迟乙僧恭敬地说道，双手合十摆放在胸前，一脸肃穆。
&ldo;这件事要重长计议。
不妨先含糊其辞，打探一下这其中有无阴谋才好。
&rdo;尉迟跋质那躺回床塌，喝下圣天为他亲自端上的药汁，点了点头。
&ldo;那我先行告退了。
&rdo;尉迟乙僧径自退了出来。
他瞥见帐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身手很是矫捷。
&ldo;谁?&rdo;他低声喝了一句，警觉地追了上去。
前面的人似乎知道有人跟踪而至，奔到一座沙山附近，便停下脚步，缓缓地转过身来。
&ldo;原来是你。
&rdo;尉迟乙僧抖了抖衣襟，质问道：&ldo;莲七公主为何躲在为父的帐外窥视?&rdo;
莲七笑道：&ldo;怪只怪太子殿下将身份掩饰得很好，倒让奴家费心了。
&rdo;
&ldo;公主的意思，乙僧不明白。
&rdo;
她挑了挑眉，换了种严厉的口吻问道：&ldo;善慧，我来问你，你当真不记得我了么?当真不记得你许下的诺言?&rdo;
善慧这个名字让他想起圣天和他说过的一个传说。
他一直觉得听完之后耳熟能详，脑海中也似乎出现了一位笑意吟吟的青衣女子，捏着七茎莲花，向他走来。
这个影象和燃灯寺的那尊泥塑、站在黄沙漫天的征途之上的莲七重叠起来，让他隐约捕捉到了记忆深处的某些事物。
&ldo;你是……?&rdo;
&ldo;我是瞿夷，前世在此地许你五茎莲花的女子。
你曾答应过今世娶我为妻以偿前缘的。
&rdo;莲七凛然道。
是了。
他想起来了。
&ldo;愿我后生，常为君妻，好丑不相离。
&rdo;她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确许下了一个诺言，可是那是权宜之计，为了师傅的叮嘱，为了普度众生而无奈许下的一个诺言。
燃灯佛在升天的时候在他的额间点下一枚红色的朱砂佛痣，对他说道：&ldo;勿坏法身，切记切记!&rdo;他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而改变自己的初衷。
&ldo;公主请回吧。
圣天早已将一颗心交与佛祖，生生世世不问男女之事。
前世今生甚至来年都不会娶妻生子。
&rdo;
&ldo;你……&rdo;莲七逼迫道：&ldo;你若不遂了我的心愿，我便将你和尉迟乙僧互换身份的事说与李将军听了。
到时候唐王怒起，也许会派兵征讨于阗国。
那时候太子殿下就是想一心向佛，恐怕也于事无补了。
&rdo;
尉迟乙僧和她对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道：&ldo;那么除了约为婚姻，圣天任凭姑娘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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