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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子期愕然，拿手要去贴他的额头。
俞北平把她不安分的手捉住：&ldo;我说正经的，我怀疑她是杀死邱占梅和李教授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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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勘验终于结束，检验科的同事通知李教授的家人领回了遗体。
葬礼那天，汤子期和俞北平也去了，站在末尾的地方。
老房子，是间四合院瓦房，里里外外挤了不少人，随着哀乐啜泣，纷纷上前致礼送别，明明是闹哄哄的，却也乱中有序。
汤子期站在最远处的地方看着人来人往，耳边鼓乐不断，心里却莫名感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好像眼前这些都是假象，视野里变成了黑白一片。
人的一生，就这么短暂。
这么无常。
不久前还在跟他们说笑的人，转眼间就躺在了冰冷的棺椁里，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ldo;想什么呢?&rdo;俞北平抓住她冰冷的手，低头帮她整了整胸口的礼花。
汤子期摇摇头。
&ldo;是不是累了?&rdo;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
&ldo;没。
&rdo;她强笑。
棺椁走了，随行的都是李教授的近亲，得去公墓，剩下的一帮人去了后堂，随便找了位置坐。
俞北平给她倒了碗糖水：&ldo;没别的，将就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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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捧过来，心不在焉地抿了口，有气无力：&ldo;谢谢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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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她脑袋：&ldo;说什么呢?谢什么谢，还首长?下次再这样小心我打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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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子期哼一声，也没跟他杠。
没那心情。
中午吃了顿饭，下午又陪着守了会儿，两人才跟着李教授的夫人回到住处。
地方之前来过，也算熟门熟路。
李夫人给他们倒来了茶，俞北平却从沙发里起身，摆手拒了：&ldo;不必了，谢谢，您能带我们去李教授的房间书房看看吗?&rdo;
这是来之前就说过的，李夫人也没异议，点点头，上了楼梯。
二人连忙跟上。
书房和主卧相邻，面积是主卧的一半，一面是书柜，一面是置物架，朝西是观景的落地窗，采光很好。
&ldo;随便看吧。
&rdo;李夫人跟他们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看得出来，她的精神不大好。
汤子期担忧地扯扯他的衣角：&ldo;师母的状态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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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北平不答反问：&ldo;你相伴了几十年的老伴去了，还是被人谋杀，你的心情会好吗?&rdo;
&ldo;呸呸呸!你怎么咒你自己死啊!&rdo;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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