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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你说，洪江很多商人和官员之间，有秘密的经济来往，这些事，查清楚了没有？&rdo;
马智琛摆了摆头，&ldo;这种事，做得都极其秘密，很难查。
道听途说的事很多，但这类事，通常都是秘密进行，根本拿不到证据。
&rdo;
古立德说：&ldo;你的意思是说，几乎所有的大商人，背后都与官员有勾连？不会这么严重吧？&rdo;
&ldo;恐怕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rdo;马智琛说，&ldo;据我了解，商人们负担最重的，是各种捐税，他们每做一百两的生意，官府就要抽走四十两左右的捐税。
再扣除成本，只要稍不留神，做一笔生意，就可能亏损。
所以，商人一定要想尽办法巴结官员，以便逃漏一些税费。
&rdo;
这个情况，其实古立德也清楚，可他无能为力。
在朝廷不整顿吏治、不降低税费的情况下，打击这类事，等于和天下为敌。
古立德转了一个话题，问：&ldo;我让你盯着这次禁烟行动，你有什么发现没有？&rdo;
马智琛说：&ldo;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rdo;
古立德鼓励道，&ldo;你直说好了。
&rdo;
马智琛说：&ldo;以前，我觉得商场很烂，现在我才知道，官场比商场更烂。
这次禁烟，汛把总署和巡检司联合行动，参与行动的每一个人，都捞足了好处。
他们行动的时候，只要看到可以拿的，顺手就拿。
他们进去的时候，只是带着武器，比如刀什么的，出来的时候，每人都背了一个大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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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立德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大官大贪，小官小贪，就是这个国家的现状。
他也知道，这个国家，已经烂到了骨子里。
某一两个清廉的官员，能拿这种全面的贪腐怎么办？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他抓得了这么多吗？就算能抓，还有官员办事吗？如果没有官员办事，这个国家不是完了？以前在京城，他所能感知到的贪腐，还只是在幕后进行，到了地方之后，他才知道，一切都是明目张胆。
古立德给马智琛的另一个任务，就是秘密调查官员和商人之间的贪腐行为，他想在剿匪和禁烟之后，来一些肃贪行动。
然而现在，他困惑了，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马智琛离开之后，古立德对胡不来说：&ldo;我们去看看张祖仁吧。
&rdo;
张祖仁挨过暴打，又因为屡次犯烟瘾，早已经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浑身上下，不是血迹就是鼻涕眼泪，脏污不堪，萎靡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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