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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海站在自家奶茶店的柜台后面，手里捏着一根搅拌棒，眼神呆滞地盯着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奶茶。
他的店开在一条不算繁华的街上，门脸不大，装修也简单，甚至连个像样的招牌都没有。
店里的生意一直不温不火，每天进账的钱勉强够付房租和水电费，至于盈利，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北极贝奶茶……”
聂海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柜台上敲打着，脑子里全是这个荒唐的念头。
北极贝，那玩意儿不是海鲜吗？
怎么跟奶茶扯上关系了？可他偏偏就觉得，这可能是他翻身的唯一机会。
“你疯了吧？”
阿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股子不屑和调侃。
聂海抬头，看见阿正倚在门框上，手里拎着一瓶啤酒，脸上挂着那副熟悉的、带着点嘲讽的笑容。
“我没疯。”
聂海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不耐烦，“你懂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猎奇，
什么榴莲奶茶、臭豆腐奶茶，不都卖得挺好？我这北极贝奶茶，说不定也能火一把。”
阿正嗤笑一声，摇了摇头，走进店里，把啤酒瓶往柜台上一放，“你这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北极贝是海鲜，奶茶是甜的，你把这两样东西混在一起，不怕把人吃吐了？”
聂海没理他，低头继续搅拌那杯奶茶。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阿正见他不说话，也不再追问，只是靠在柜台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啤酒，
眼睛时不时瞟向聂海，似乎在等着看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更离谱的事。
“你别不信，”
聂海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倔强，“我试过了，味道还不错。”
“试过了？”
阿正挑了挑眉，“你还真敢试？”
“当然，”
聂海抬起头，眼神里透着一股子执拗，
“我昨天晚上熬了一宿，调了好几个配方，最后这个味道最好。”
阿正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笑了，“行，你
。
那我倒要尝尝，你这北极贝奶茶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聂海没说话，转身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杯子，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杯奶茶，
递给阿正。
阿正接过杯子，低头闻了闻，眉头微微皱起。
奶茶的香气里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像是海风的味道，但又不太明显。
“你这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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