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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能让君主向他们的理想所转变，再忠也可能会妨碍儿臣。
&rdo;
董灵鹫道：&ldo;说的不错，可盈盈不过是他的弟子、是公主，你即便辩赢了她，又有什么收获?既然你要跟盈盈讨论，她也得有让你赢下来的好处啊。
&rdo;
孟诚道：&ldo;这……&rdo;
此刻，孟摘月突然插话道：&ldo;只要皇兄封我一个大理寺的朝中职衔，那么我向皇兄低头，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督促王先生修改其中的一些部分了……而且这样，我们家在朝中不是更有分量吗?皇兄不会这么小气吧。
&rdo;
孟诚什么都可能拒绝，唯独两点不会，一个是用&ldo;区区女子&rdo;来贬低一个女人的才华，珠玉在前，他完全无法认可，反倒是用&ldo;道德礼仪&rdo;来规训更符合小皇帝的脑子一点;另一点则是，对于孟摘月、他的亲妹妹，她血统之高贵无可置疑，孟诚根本不会觉得她要控制一些朝臣、掌握一些权力有什么错。
董灵鹫听到这里，就不再听下去了。
她只是随口引导，要是孟摘月没听懂，或是孟诚不肯，她也不会再刻意操纵两个孩子的人生，所以干脆不参与了，而是垂眸看着郑玉衡衣服上的暗纹。
郑玉衡注意到她的视线：&ldo;怎么了?&rdo;
&ldo;没有什么。
&rdo;董灵鹫伸手摸了摸他平铺在腿上的衣料，&ldo;这件好看。
&rdo;
郑玉衡心口猛跳，轻易而举就被撩得晕乎乎的，他耳根泛红，道：&ldo;你喜欢淡青色?&rdo;
董灵鹫挑眉，低语：&ldo;你穿什么，我喜欢什么。
&rdo;
郑玉衡喉结滚动，欲盖弥彰地把视线移动回去，他这时候也没听进去孟诚跟公主在说些什么，好半晌才悄悄说出来一句：&ldo;……好看……你也不能摸我腿啊。
&rdo;
董灵鹫：&ldo;……&rdo;
&ldo;还有人呢。
&rdo;他说，&ldo;让人看见多不好。
我的名声怎么办?&rdo;
董灵鹫又好气又好笑，盯着他半晌，然后抬指掐了掐他的耳垂，抚着对方滚烫的肌肤，贴近道：&ldo;郑爱卿，你的名声早就完啦‐‐&rdo;
郑玉衡从耳根红到脖颈，道：&ldo;……那也好，那也好……&rdo;
他胡乱地应了几声，然后把董灵鹫的手拉下来放到腿上，低声道：&ldo;那你接着摸吧……&rdo;
董灵鹫：&ldo;……&rdo;
这脸长得真好看，就是有时候真想给他脑子控控水，里头都能养鱼了。
……
年前的最后一件大事，就是《大殷律疏议》呈入政务堂，摘抄版本几乎在朝中人手一份，甚至流入京中富户之族，有些轻狂学子对其大加点评，意图以此博得关注。
与此同时，参与《疏议》修撰的昭阳公主殿下，也成为开国以来的第一位&ldo;女少卿&rdo;，成为了王先生官场和私人身份上双重的助手和下属。
领官印当日，她褪去罗裳华服，穿着朴素的官袍，束带戴冠，形如男子，让人此刻才骤然惊觉‐‐公主的眉眼与当今皇帝陛下别无二致，都充斥着属于孟家子嗣的那股漠然矜贵之气。
这当然不是一帆风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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