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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哲愣了一愣，但他说得却是：&ldo;臣若能为太后荡平北疆，收入大殷的版图之内，为您开疆拓宇而战死，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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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灵鹫就知道他抱得是这个心，如果是小部分的骑兵流窜，只需要拨动边防，加强兵力，并且阻止游牧各族结盟即可，耿哲此刻提起，就是为了永远扫除这片疾患，开疆拓土，功在千秋。
董灵鹫道：&ldo;究竟是让将军在朝，镇三十年安宁无犯，还是让将军北征，搏一搏千秋万载的功业，哀家举棋不定，这是其一，至于其二嘛……&rdo;
她轻咳一声，忽然转头看向一旁仔细誊写文书的郑玉衡，唤道：&ldo;玉衡?&rdo;
郑玉衡闻言抬首，好像没在听朝政之事，冲着太后娘娘眨了眨眼。
董灵鹫将此事复述了一遍，问他：&ldo;你意下如何?&rdo;
郑玉衡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帘外的耿将军，小心道：&ldo;这是可以说的吗?&rdo;
董灵鹫：&ldo;大胆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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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玉衡放下御笔，起身向太后行礼，声音清朗地道：&ldo;臣拙见，以为不可。
请太后娘娘以天下民生为要，与民休息，这才是惠及天下、恩泽百姓之举。
一旦出兵，光是军饷补给、增加的税费，加上今年的赈灾款项，陛下又是去年才登基大宝……种种相加，会让天下黎民过不上好日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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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灵鹫点头，心道这孩子真是个文臣底子，朝野上大多的文官必是这个看法，而且说辞会比郑玉衡更激烈、更严峻。
他话音刚落，耿将军就已经立起了一双浓黑墨眉，声音里几乎浮上点煞气：&ldo;郑太医身为医官，从旁侍奉娘娘就够了，对朝野大事指手画脚、妄加置评，是不是太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rdo;
郑玉衡并不怕他，一对上这种局面，他那股又冷又倔的文臣劲儿就露出来了。
他道：&ldo;将军见谅，我虽一介医官，也知道这有穷兵黩武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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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哲道：&ldo;此乃永绝后患!&rdo;
他是武臣，嗓音低沉，提起声来不免摄人。
董灵鹫喝了口茶，指尖在桌案上敲了敲，制止道：&ldo;行了，朝野上下的文臣百官，起码跟你有一场三天三夜的骂战……这都是轻的了。
这个，就是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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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耿将军：balabalabala
小郑：balabalabala
太后：……啊。
好想放假。
第53章
耿将军领命离宫后，这场初雪还没有停。
窗外白纷纷，董灵鹫伸手贴在热茶的杯壁上，侧头看着又坐下誊抄的小郑太医‐‐只不过这一回他就没那么专心了，仿佛刚才让耿将军揪着身份质问了一通，有些失落似的。
董灵鹫一边喝茶，一边轻声道：&ldo;不高兴?&rdo;
郑玉衡道：&ldo;臣没有。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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