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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此时躺在床上，干枯精瘦的身躯佝偻着，面色痛苦，手里还拽着一部屏幕稀碎的手机，床下有一个空瓶子。
&ldo;除草剂，农药。
&rdo;叶臻看过瓶子上的标签，说道。
李逸止检查过尸体，说：&ldo;的确是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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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钦开始勘查现场，说：&ldo;老人平时独居、空巢，不常与人来往。
职业是环卫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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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翻开老人的手机，&ldo;他有儿子，还有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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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看完现场后，老人的领导匆听闻死讯，匆忙赶过来了。
领导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妇女，叫李春兰。
她无措不安地站在门外，既悲伤，又惊恐。
&ldo;他叫王志才，是这片街道的环卫工人，当初还是我推介他去工作的。
他平时很勤快，工作也认真，没事的时候会捡些破烂回来卖。
他过得很不容易，起早贪黑地工作，只能赚千把块，还要分出几百块来给儿子。
&rdo;林春兰叹气，&ldo;他是不是压力太大，才决定自杀的啊，他怎么这么……哎……&rdo;
&ldo;他的儿子过来看他吗?&rdo;叶臻问。
李春兰点头，&ldo;也过来看啊，只是平时忙，来得少。
他儿子三十几快四十了才结婚，没房。
结婚后是女方付的首付，他儿子就还房贷。
钱不够，老王也帮他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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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帮儿子还了多久的房贷了?&rdo;叶臻问。
李春兰思索着说：&ldo;五六年了吧……&rdo;
叶臻无法想象一千块钱能怎么生活。
她的工资也挺少，虽然月光，但好歹不会太过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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