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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彩芹连忙低声向他介绍情况，又对叶臻说：&ldo;这是你表姑父，&rdo;又对丈夫张浩强说：&ldo;这是叶臻，我表侄女，就是以前和你说那个。
&rdo;
张浩强本是带着一些疲惫，闻言立即走进来，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叶臻面前，&ldo;你就是叶臻啊，我经常听你表姑姑说起你，听说你可是在大城市工作的。
&rdo;见茶几上摆着水杯，忙端起茶壶，&ldo;来来，我给你倒水，千万别客气。
&rdo;
这样的场面，叶臻有些应付不来，只是客气又亲切地说：&ldo;谢谢。
&rdo;
路征接过张浩强手里的茶壶，说：&ldo;您别客气，我自己来。
&rdo;
张浩强点点头，&ldo;是，我见外了。
&rdo;眯了眯眼，打量路征，目光意味深长。
路征一个警察，举止气度与普通人有些差别。
他如松一般端坐着，短发寸头，气质阳光刚正。
何彩芹出门买菜期间，张浩强就进了厨房忙碌起来。
厨房狭窄，两人进去挪不开身，叶臻和路征在客厅里帮忙，剥豌豆角。
沙发后便是木隔板，隔板后时不时传来小孩儿低哑□□，听起来听虚弱。
张浩强循声，连忙进去看了看。
压低声音和人对话，隐约能听见几句。
&ldo;怎么还烧?&rdo;
&ldo;没吃药吗?&rdo;
&ldo;明天再没好转，就送医院吧。
&rdo;
惦念着厨房正翻滚的锅，他很快出来了。
剥好豌豆角，叶臻端着一碗豆子去厨房。
拐过沙发时，有意无意地往木板后看了看。
那是一间极其狭小昏暗的房，没有光、没有窗，暗沉压抑。
靠墙处摆着一张小床，床上躺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孩儿，一动不动。
有个佝偻的老人坐在床边，手中握着一双筷子，对着女孩儿念念有词。
他用筷子蘸了点儿水，微微颤着手，将筷子放在床沿上，立起来，然后缓缓地放手。
片刻后，筷子倒了。
老人佝偻的腰猛地直起来，快速捡起筷子，趔趄地退后一步，爬起身要出来。
叶臻正好看到他那双浑浊的眼睛，被昏暗的光掩着，看不清情绪。
厨房里的张浩强听见声响，问：&ldo;爸，怎么了?阳阳不舒服?&rdo;
老人僵直地摇头，说：&ldo;水……水喝完了，我出来倒一点。
&rdo;他侧身，颤巍巍地拎起地上的水壶，慢慢走到客厅，倒满了水，又沉默地走回木板背后。
晚饭正式摆开时，已经天黑。
这片老城区的街道上，处处亮起昏黄的街灯，无数人影陆续从门外跑过，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
菜色很丰富，大部分都是荤菜，都是地道的蓉县口味。
碗筷摆好，何彩芹招呼着叶臻和路征坐，张浩强说：&ldo;我去把酒拿出来。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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