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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还是信不过我？&rdo;芮雪问。
&ldo;不是。
&rdo;春轩支支吾吾，不好明说。
&ldo;姐姐别多心，我这位哥哥就是不爽快。
&rdo;春苓白了春轩一眼。
芮雪冲她点点头，看着春轩说：&ldo;我明白，一定是有所滞碍。
比如你怀疑的也许就是你姐夫。
对吗？&rdo;
春轩两眼睁得大大的，望着她，心中感到由衷的佩服。
因为他所顾虑的，正是这一点。
&ldo;三太太这么说，倒显得我多虑了。
虽然不是所有线索都指向我姐夫，但他确实难以脱掉干系。
他即使不是参与者，势必也是知情者，甚至是顽固的维护者。
&rdo;这件事最让春轩悲愤莫名，因为他曾亲眼目睹，姐姐和姐夫是何等的恩爱，二者之间如胶似漆不说，姐夫甚至对姐姐有极大的依恋，类似于弟弟对姐姐的那种依恋。
这种感觉，春轩自己就有，绝不会错，所以一旦要说姐夫就是知情者甚至参与者，春轩自己先就觉得不可思议。
&ldo;我明白。
还有什么？&rdo;芮雪暂时不去想甘之如和这件事的关系，而是看看春轩还有多少话需要交代。
他当然忌惮甘之如和自己的关系，说起来总是夫妻，如何会为他这个外人出力？芮雪反不作解释，一切但凭他去判断和感觉。
&ldo;三太太，绿意也许是一个线索，但你要不动声色，切莫打草惊蛇。
好多次，我都因为没有把握准她，不敢贸然开口。
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切勿把自己暴露出去！
&rdo;春轩谆谆叮咛。
绿意！
芮雪脑海中浮起她羞怯怯的笑容和腼腼腆腆的样子，也想起了她和绿意的那次谈话。
甚至，还有很多。
她突然灵光一闪，急匆匆地问春轩：&ldo;对了，你姐姐失踪前，难道绿意没有伺候她吗？&rdo;芮雪回想起彩绫和春轩的叙述，发现和绿意所说根本对不上，这二者之间笃定有一个人是在说谎，那么，究竟是谁呢？
&ldo;没有啊，彩绫没提起过。
绿意跟你说起过？&rdo;春轩一边回想，一边问。
&ldo;对呀，绿意说那时候她刚好服侍你姐姐呢。
这件事你该清楚吧？&rdo;芮雪回想起那次谈话，很多细节都一一浮现，清晰如昨。
&ldo;她确实服侍过，那时候老夫人那里还是……&rdo;春轩把手指在额头上轻轻敲动，拼命回想，良久，轻轻一拍脸颊，笑着说，&ldo;那时候服侍老夫人的还是春茏，一个很漂亮的女孩，比我们大好几岁呢。
她随后出嫁，据说嫁到山里去了。
绿意就被抽调过去，服侍老夫人。
&rdo;
&ldo;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服侍老夫人呢？究竟在你姐姐失踪之前还是之后呢？&rdo;芮雪觉得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ldo;这我却不深知。
彩绫应该很清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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