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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睡！
&rdo;甘之如眼睛不曾睁开，先伸个懒腰，念了两句孟浩然的诗。
就这个动作，把芮雪也给弄醒了。
&ldo;你也醒了？深宅春睡足吧？唉！
只可惜这一夜居然什么都没发生。
&rdo;甘之如用戏谑的口气说。
芮雪却犹未完全醒转，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所以对于甘之如的话也无所反应，直到第三次睁开眼，才反问道：&ldo;你希望发生什么？&rdo;
&ldo;啊，夫人。
&rdo;甘之如用戏里的念白念道，&ldo;当然是春宵一刻之事呀，居然没有发生，真是其可怪也欤！
&rdo;
&ldo;你怎么知道没发生？&rdo;芮雪问道。
&ldo;感觉吧，再说了，难道发生了我会忘记？&rdo;甘之如不屑地说。
&ldo;只怕，一切都是梦，你我也在梦中呢。
&rdo;芮雪喃喃的说。
甘之如忽地坐起来：&ldo;你说什么？&rdo;
&ldo;没说什么，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少爷，你晚上没有出去吧？&rdo;芮雪重新闭上了眼睛。
&ldo;没，没有吧。
别看春天来了，晚上可还是冷飕飕的呢，出去干什么？&rdo;甘之如随随便便地说。
&ldo;那我怎么知道？你又不肯告诉我。
&rdo;芮雪声音不高，似乎在呓语。
&ldo;你别疑神疑鬼的。
碧荷死了，好像所有的人都突然被她的死弄得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rdo;甘之如嘟哝道。
芮雪重又坐起来，紧紧盯着甘之如深陷的眼窝：&ldo;是吗？是我多疑还是你不肯说呀？反正咱俩自己心里都有数。
&rdo;
&ldo;又怎么了？大清早的，真是不可理喻。
&rdo;甘之如顿时脸色变了，看都不看芮雪。
芮雪也气呼呼地下了床，去找鞋子穿。
&ldo;我昨晚放在床前那双鞋子呢？&rdo;
&ldo;好像是小柳儿拿去洗了吧。
&rdo;甘之如懒洋洋地说道。
&ldo;好好的鞋子没穿两天，洗什么？&rdo;芮雪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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