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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姐姐，她耳朵能听到吗？&rdo;芮雪看着彩绫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问二太太。
&ldo;这个自然，妹妹想问她什么？&rdo;二太太好奇地问。
&ldo;没什么，我随便问问。
&rdo;芮雪掩饰性地一笑。
芮雪对于甘家的一切开始好奇起来，既然没有人跟她说，她自然可以自己探索，只是这种探索要悄悄进行，不能引起别人的任何疑心，更不能行之于色。
芮雪发现自己在甘家生活的三个月里，有了很多过去不曾有的经验，察颜观色的本领也高了很多。
她心底的倔强劲儿一发不收，而一旦她决定了的事，任谁也休想说服。
能和管家较劲，争取到为自己的母亲守灵一年，无疑就是她这种性格的体现。
和二太太走在后花园里，芮雪的心情是轻松的。
早春二月，轻寒料峭，枝头上尚无任何生机可言。
但一切都开始在泥土中悄悄孕育，悄无声息，如同百日的孕妇，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一旦到了某一天，肚子就会明显凸出，想藏都藏不住。
在一株白玉兰下，芮雪站住了。
一边和二太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边若有意若无意地瞟着不远处的甘家祠堂。
此处视线不受遮挡，正好可以看到庄严的黑漆大门。
灰灰的砖墙，灰色的房瓦，紧靠后墙的这排房子只有两个门，形状完全一样，位置则东西对称，显得格外凝重肃穆。
后山的苍松翠柏，仿佛都在守候着甘家的列祖列宗。
&ldo;姐姐，你参加过祭祀甘家祖先吗？今年过年祭祀那天，我不是生病了吗？还好，老夫人开恩，没让我跟着。
是不是很有趣？&rdo;芮雪故意装出好奇的样子问。
&ldo;别提了，还有趣呢。
我也是第一次来，老夫人啊，根本就没让我们进去。
&rdo;二太太声音不高，但却气呼呼的说。
&ldo;为什么？&rdo;芮雪有些诧异。
&ldo;甘家的规矩，女人不能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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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老夫人参加了吗？&rdo;芮雪倒释然了，这规矩她们家也是如此。
只有男人才可以去坟地祭祀祖先，女人是不能去的。
但老夫人自己也是女人，又该如何呢？
&ldo;她？她当然可以了。
甘家的规矩是这样，一个女人娶进来，并不能算是甘家人，要等你生了孩子才可以。
生了女孩都不行，要生了男孩才可以。
&rdo;二太太愤愤地说。
&ldo;怪不得！
规矩怎么这么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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