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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秀萍将信连续读了两遍。
她放下信,呆呆地坐了一刻,突然,她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揪动着,她把头抵在床上,尖声喊叫,在床上翻滚……
马秀萍不止一次地这么发作过。
当她受到强烈刺激的时候,就控制不住自己,眼前头出现了少年时受辱的情景:父亲捞起笤帚在她的精屁股上抽打,她跳着叫着,用双手捂住尻蛋子,笤帚就打在了手上。
父亲和母亲都是一丝不挂。
父亲端起尿盆向母亲嘴里灌,母亲躲避着,哭叫着。
她记住的是母亲那张被扭曲了的、难看的脸,那张脸被鼻涕和眼泪涂抹得如同一张揉皱的烂纸。
父亲将母亲抓起来撂在炕上,他强迫着她,要叫她把他和母亲的交媾装进脑海里‐‐这是她目睹的人生最丑陋最刺激的一幕。
还有田广荣那秃顶,当她睁开眼睛看时,趴在她身上的田广荣由于兴奋,脸庞上的五官如跳蚤似的乱跳,那秃顶比吹胀了的猪尿泡还亮,似乎一捅就破。
最使她不能原谅自己的是,她竟然用一只手臂揽住了田广荣那粗壮的腰,很贪婪地将他向自己的肉体中按。
这个镜头一闪上来,马秀萍就在自己的头发上揪,在自己的身上捶。
甚至用头在墙上撞。
少年时的不幸和灾难仿佛是流淌在血管里的一种物质,她恐怕到死也剔除不掉了。
当她如此发作的时候,祝永达就抱住她,用好话抚慰她。
他根本不知道她有多痛苦,他无法体味,跌入精神深渊的她是多么难以拯救呀!
事后,她又陷入了无边的伤感,她责备自己,不该把自己的痛苦转嫁给祝永达,让祝永达为她而担忧。
卫生间里,水龙头中的流水比窗户外边的月光更清澈。
马秀萍发作之后,和衣躺在床上,她没有去洗澡。
她擦干了泪水,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的月光,月光如同雪花一样轻轻地飘落而下。
马秀萍孤零零地搂住了膀子。
在松陵村,在这个月夜,祝永达躺在自家的炕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他把带在身上的和马秀萍的合影拿出来,捂在心口,眼睛一闭,泪水就流下来了。
如果说,马秀萍是一只花瓶,这只花瓶被打碎了,打碎花瓶的是马生奇,是田广荣,也是他祝永达。
马秀萍的开朗、开通、敢作敢为在祝永达眼里已经成为不检点甚至放荡不羁了。
他用怀疑的目光审视马秀萍的夜不归宿,审视她和诸多官员、生意人和三教九流的交往,审视他们的频频举杯和轻歌曼舞。
他甚至怀疑她行为不检点,给他戴上了绿帽子……一想到这一点,祝永达就心口发痛,痛苦得要死。
在他看来,女人一旦变坏,什么事也干得出来的,给人解一次裤带和解十次裤带是一样的,被一个男人睡和被十个男人睡也是一样的。
放荡是女人的一种病,就像支气管炎、高血脂、高血压一样,只能控制,很难根治。
祝永达在一本书中看到,很&ldo;体面&rdo;的城市女人给自己定下了这样的道德底线:拥有十几个或几十个男人,而在同一天或同一个时辰不和几个男人上床。
这就是道德!
庄稼人祝永达是很难接受这样的道德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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