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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皓皓，你在看什么？&rdo;
周皓静默无声，眼睛依旧望着前方。
很久很久，大概过去了半个小时，周皓心平气和地问江羽骞，&ldo;江羽骞，孙奕文现在过得好吗？&rdo;
语气里的云淡风轻，像是了破了沧桑世事，再也没有力气了。
江羽骞最害怕这种状态的小疯子，他倒宁愿这人跟自己又吼又骂，也好过现在这样苍老。
&ldo;我真的不知道。
&rdo;江羽骞说得确实也是实话。
周皓转过脸看他，&ldo;你别怕，我没想跟他在一起。
&rdo;
&ldo;皓皓，我真的不知道。
&rdo;
周皓摇摇头无奈地笑了笑，也就几秒钟的功夫，他就换了一副脸孔，站起身把江羽骞狠狠推倒在地。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江羽骞错愕地看着小疯子。
周皓斜睨着眼，鼻子里出着气，&ldo;真没劲。
&rdo;
江羽骞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支撑地面的时候，被树林里的一块铁钉给戳了，手掌被戳了一个小口子。
这根钉子在这里也不知躺了多少年了，风吹雨打，早已锈迹斑斑。
江羽骞沉着一张脸，倒没说什么，周皓觉得怪异，他抓起江羽骞的手，问他，&ldo;你手怎么呢？&rdo;
&ldo;被铁钉划伤了。
&rdo;江羽骞抽回自己的手，冷冰冰地说。
周皓不说话了，他瞧了眼江羽骞的脸色，半天才开口，&ldo;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rdo;
江羽骞在心底叹了口气，算了，他跟小疯子置什么气，这是他的报应，受着吧。
&ldo;没事，不疼。
&rdo;
&ldo;我带你去医院，你这个要打破抗针。
&rdo;
两人还是在村子路口上了公交车，去了最近的市中医院，一路上，江羽骞始终窥视着小疯子，见他沉默寡言，不知在想什么。
他伸手抓住小疯子的手，小疯子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是种任何人都看不懂的自怨自艾。
&ldo;我真没事，一点都不疼。
&rdo;江羽骞说道。
周皓眨了眨眼，&ldo;那个医院，离我以前住的地方很近。
&rdo;
江羽骞的心脏难受地抽疼，他抓紧了那只手，&ldo;要不要回去看看？&rdo;
周皓没搭腔，目光看向窗户外，熟悉的街道像是走马灯似的一幕幕出现在他的眼睛里。
潮湿、脏乱的南方小县城，再过多少年都是这副骇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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