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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皓情绪已经兜不住了，他开始大幅度地呼吸，然后用力地眨眼睛，&ldo;那你他妈之前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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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已经盼到了好结局，怎么才短短半月，结局又改了……
江羽骞有些无力，&ldo;周皓，你别让我把话说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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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皓其实鼻子红了，但隐在夜色中，没人能看见，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ldo;话说绝了……那你倒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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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羽骞只想快刀斩乱麻，即便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如何如何折辱人，如何如何不是东西，但他还是说了，说得很慢很轻，
&ldo;我先前跟你好，是觉得对不起你，让你开心开心，我的愧疚也能……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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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话成功了，不但斩了乱麻，它快要把周皓的心给斩成千疮百孔了。
一个你当成生命的男人，突然有一天告诉你，我啊，压根没想跟你好下去。
我干着你屁股的时候，其实脑子里全在想着，怎么甩脱你。
换做谁，都得疯。
周皓踹了他一脚，错身走了。
他没有往家的方向走，而是沿着路，一直走了下去。
其实，方向无所谓对错，哪里都没有他的家。
那间小公寓，不过就是个睡觉吃饭的地方，并不是家。
赶走了疯子，那倆就能安安心心处下去了吧。
疯子……疯子……
他不是疯子，只是有点不通人情世故，只是从来没人慈祥和蔼地教过他‐‐
皓皓啊，死了的花别拿去送人……
皓皓啊，生气了也别去踹人家，这样很不礼貌……
皓皓啊，男子汉要有骨气，不稀罕咱的人，咱不要了……
周皓的背影在江羽骞眼里越来越小，渐渐混入灯红酒绿的城市街头……他也转身往回走，到了家中，程子旭问他，他倆谈的怎么样呢？
江羽骞没说话，径自走向阳台，盯着那棵盆子里的枯萎栀子花树暗暗出神……
周皓蹲在花盆旁掘土的固执模样和那日在医院时的可怜身影，此刻，不停地依次闪现在他脑子里。
第23章自我折磨
周皓知道自己彻底疯了，无法控制的欲念在心底像藤蔓一样滋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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