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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朝远处的胡姬抬抬下巴。
萧童恢复常色，“还不是尼陀，非要救她，我总不能带她回府吧，阿娘肯定会不高兴的。
只能交给婆婆你了，让她侍奉你，做个巫女也行。”
“巫女，你以为谁都能当巫女？把她带走吧。”
萧童“霍”
地站起来，“我能带她去哪儿？”
老妇摩挲金戒，“我管你去哪儿。”
“我早就说过，不能救人，救下来更烦人，都怪尼陀！
你不要，我就把她送回幽州给晁叔父，比伺候你这个老婆子强。”
老妇看她发火，悠哉道：“救人？我怎么听说是牙郎讥辱永王，你才动手？把人扎得哟，啧啧啧，跟刺猬似的。”
李慎疑惑地看向萧童，她避开视线，低下声音：“你少说几句，还能多活几年。”
一炷香前的事，老妇已经得知，耳目灵通足以让人吃惊，但萧童似乎并不觉得奇怪。
对方并不生气，想了想道：“看在大王的面上，这丫头我收下了。”
“真的？”
“嗯。
你走吧，别搅我清梦。”
老妇又躺了回去。
萧童喜道：“那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那人也来京城了，你提防着些。”
老妇慢吞吞道。
萧童脸色微变，脚步却未停，“知道了。”
胡姬小步追到院门，被拦在门槛内。
“跟着我做甚？”
萧童看着她。
“县主，奴叫绿瑶。”
“哦。”
胡姬抓住她的袖子，“奴愿服侍县主。”
萧童看了眼李慎，对她说：“你这模样打扮，是康国人吧？你应该知道史夫人，侍奉她比跟着我强，我可不是好相与之人。”
“奴婢……”
胡姬垂了手，慢慢跪下，叩首道：“谢县主大恩，愿来世侍奉县主。”
萧童拽起她，“哪有什么来世，我可不信你们胡教。”
向来只有人朝她磕头求饶，少有磕头道谢的，她还真是不习惯。
玩伴出了小院，李慎问：“那位阿婆是史夫人？京城胡人聚团首领？”
萧童点点头。
李慎又问：“县主怎么认识她？听说她不与汉人打交道。”
萧童先是不语，后来才道：“郎君知道晁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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