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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完了饭，将碗洗了之后又坐回来，先是抬眼看了看莫逸扬，随后又低下头用自己的手机发信息给昆渝，跟对方约定时间：“我等会儿要出去。”
莫逸扬玩手机的指尖略微停顿了一秒，而后问他：“应酬还是？”
黎南笑：“还是之前那个客户，刚刚昆渝跟我说他那边又整了什么幺蛾子出来要过去解决一下。”
莫逸扬皱眉，前几个星期黎南一直都因为这个客户的原因每天晚睡早起的，还经常出去喝酒应酬，浑身酒气的回来，脾气特别暴躁。
他反感的倒不是说黎南脾气不好，只是觉得这样下去迟早身体会垮掉。
所以他想了想，对黎南说：“少喝点。”
黎南看了看外边这个天气：“应该不是去喝酒，昆渝说应该会约在茶楼，我也不清楚，但是酒我今天是不会喝的，昆渝他说他来。”
莫逸扬笑笑，笑容中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苦涩：“你们关系这么好。”
黎南根本没有想到什么其他的地方，自然也没有察觉出来莫逸扬声音中的那一抹情绪，只是靠着椅背望着天花板上的灯：“也不算吧，顶多只能是同路人。”
莫逸扬怔了怔。
黎南继续说：“主要是我们那里就我们两个人在做这一块，虽然说我是主要负责人，但是他也不可能让我一直一直喝吧，所以这算是他应该做的，跟关系好不好无所谓。”
莫逸扬没说话。
黎南说着说着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好久没有问过莫逸扬的工作的事儿了，平时都是莫逸扬在问他，想到这里他忍不住问：“哎，莫逸扬，你现在的工作感觉怎么样？”
莫逸扬耸肩：“不好也不坏，朝九晚五的，挺稳定。”
黎南笑：“要不你到我们公司来？这样我们又可以一起上下班了。”
莫逸扬抬起头看他，眼神里突然是黎南看不懂的深重：“算了吧，跟你一起上下班，那不就等于没有固定上班时间吗？”
他其实是想说如果我去了你们那里，那当你出去应酬，我又跟谁一起，而当你因为应酬喝多了，喝吐了，又有谁来照顾你。
他知道黎南在的那个公司的工作性质。
高强度高压力，一般来说回家了就是不想动的那种，更别谈照顾他人。
只是他没说，也不想说。
觉得，那又何必。
何必给自己和他添堵。
何必，何必。
黎南出门已经到了晌午，他及其不满的跟昆渝抱怨：“我能不去了吗？我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完全有能力应对。”
昆渝在电话那头笑的异常狰狞：“那你也可以不来，不过，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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