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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夫看那被张老爹扯开的衣服的身上大大小小数处伤口,还带有刀伤,透着慎人的血迹。
大丫一早去林子里发现的,我看还有口气就给带回来了,好歹是人命一条。
张老爹在扯他衣服的时候发现,这人身上穿的和他们这大有不同,田梯上去那林子再往上就是阻隔村子和外界联系的群山了,兴许是哪家的人上山不小心滚下来受伤的。
陈大夫把过了脉之后点头道,大都是外伤,敷些药就没事了,就是这头上的伤,要等他醒了才知道。
张老爹走到院子里拖着花氏拿了些钱出来要给陈大夫,陈大夫连连推脱了,这都是救人,没道理你们救人还让你们花钱的,一些药糙不值钱,好的我这也没有,若是一直这样还得送去城里看看。
张老爹让云巧跟着拿药去了,去往陈大夫的家有些不短一段路,云巧看着陈大夫身上提着的药箱,伸手要帮他拿着,陈大夫,这人头上伤着严不严重?
我看那伤口周围泛着青,恐有瘀血,等他醒了我再看看。
陈大夫是这村里的老郎中了,年纪大了才回到村里,经常给村里的人看些小病痛的,有些都不收钱,村里年轻力壮的都会帮他上山采药回来算是报答,云巧陪着陈大夫回了家,陈大夫的儿媳妇孟氏从云巧手中接过了药箱子,云巧啊,你先坐会,我去把药抓好了给你。
孟氏很快按照陈大夫说的把药都包好了,云巧塞了钱给她也不肯收,只嘱咐她道,这边的是煎着喝的,这边的是磨碎了给他敷伤口的,家里有小磨子的磨着掺些水就行了。
回到了家把药递给云苗去煎着,云巧刚想去磨那药粉就被花氏给拉了过去,你这死丫头,这么捡一个人回来,要是不醒咱们岂不是得一直这么养着了?
娘啊,陈大夫都说是外伤了,总会醒的,到时候问他是哪里的,这药费食宿费的你都统统问他要回来呗!
云巧打开一包药拿着小石碗凿了起来,花氏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子,这都是些什么事哟!
家里一下多了一股浓厚的药味,云巧的屋子让给那昏迷的男人了,她只得去和两个妹妹挤一张炕床,夜深了还能听到隔壁花氏和张老爹的低估声,说的大致就是今天捡到地这男人。
累了一天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就被花氏给拖了起来去煎药,云巧苦逼地蹲在炉子旁边,那药罐子中的味道十分的呛人,熏的她眼泪直掉。
好不容易煎好了药,云巧将药汁憋了出来,陶碗里黑乎乎地一碗,散发着浓重的中药味,端着碗小心地出了灶间,屋子里的人还昏迷着,昨天匆忙的很,根本来不及瞧仔细这人的模样,云巧将碗放在一旁,吃力地挪正了他的头,拿着勺子轻轻地吹着药,掰开一些他的下巴,将勺子靠在他的嘴边慢慢的喂了下去。
一碗的药几乎有半碗都流了出来,云巧替他擦干净的嘴巴,这般沉稳的一张脸,若是真一睡不起了,还真是可惜啊。
张老爹很早就去了田梯,云巧将摘来的蘑菇都放在了筛子里吊在屋檐下晒着,心里期盼着能再多下几场雨,趁着天冷之前再多采一些,到了冬天拿去卖,价钱应该更高一些。
花氏从鸡舍里捡了几个鸡蛋出来,小心地放在灶间的糙堆子上,等攒到了二十个,可以让人捎去城里卖了,云芝眼馋地看着那鸡蛋,被花氏一眼给瞪了回来,拿起篮子里剩下的几根地瓜,和新收的蜀黍煮了一大锅子的粥。
三日之后都不见那个人醒来,云巧也开始有些急了,在现代还能知道这人到底是不是真成植物人了,可在这里,连着脑袋里到底长没长淤血都不能判断,只能从那均匀的呼吸里判断这人还活着,陈大夫前后来看过两回,只是摇摇头说要等人醒了。
6第六章
隔日清晨醒来,云巧去了灶间煮好了药,端到了屋子里,那人依旧是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几天过去胡渣倒是长了一些,云巧喂完了药将他的嘴角擦了干净,忽然发现他的嘴唇脱皮的严重,洗了碗换了些干净了水过来,云巧拿着块小纱布蘸了些水在他嘴唇上轻轻地擦了一圈。
&ldo;你头上的伤可不是我砸的,你想一直不醒赖在我家了啊。
&rdo;云巧嘀咕着又给他擦了一圈,干脆连着脸颊都擦了一边,刚要换手去洗纱布,一只手猛地抓住了她。
&ldo;啊!
&rdo;云巧失控地尖叫了出来,看着那猛然睁开眼的人,一双眸子带着些疑惑审视着她,没有半点暖意。
花氏和云苗听到屋子里云巧的尖叫声忙冲了进来,看到云巧站在那不知所措,而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一手拉着云巧的手,满脸的不解。
&ldo;你这登徒子,敢非礼我女儿,看我不打死你!
&rdo;花氏捞起门旁边的棍子就要往那人头上打去,只见他立刻抱头躲到了旁边,云巧急忙拦住了花氏,&ldo;娘啊,他才刚刚醒过来,又没对我做什么!
&rdo;
&ldo;没做什么你叫那么大声!
&rdo;花氏扔下了棍子,&ldo;醒了还不问问是谁家的,住了这么多天了,我还没问他算这钱呢。
&rdo;
&ldo;这不是忽然看到他醒了我吓到了。
&rdo;云巧嘟囔了一句,回头看着躲在炕床里角的人,哧一声笑了出来,一个大男人缩那样子还真是好笑。
&ldo;你叫什么名字,我和我爹在山上捡到了你,你是不是从山上滚下来的?&rdo;那人松开了手疑惑地看着她们,再看了一圈这简陋地屋子,反问了云巧一句,&ldo;我叫什么名字?&rdo;
张老爹坐在炕上,看着那埋头喝粥,头上缠着纱布的男人,吸了一口烟将烟杆子在炕边上敲了两下,小伙子,你真不记得你自己是谁了?
一旁的花氏瞧地肉疼,连着喝了四五碗的粥了,这人怎么就这么能吃,啥都不记得了,还问他要什么吃住的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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