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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种！
&rdo;阿大不屑地唾弃道。
玉破禅浑不在意地下马，从阿二怀中接过油茶，就迈步也向金家去。
虽玉老夫人不喜欢玉家人，但玉破禅亲自到访，据说还带了&ldo;厚礼&rdo;，只能叫人领着他进去。
玉破禅抱着罐子，阿二、阿四、阿大抬着箱子，将东西送到角门后，阿二、阿四、阿大停住脚，叫金家下人再抬着箱子。
玉破禅顺着抄手游廊走，只见金老夫人院子里种着大片紫茉莉，此时阳光正好，大片紫茉莉展开，香气熏人，除了这盛夏绽放，过了秋就枯死的紫茉莉，院子里再没种其他花木。
顺着游廊过去，打开一道玄色山水竹帘，再向里，就见正面檀木榻上坐着一个威严庄重的老夫人，看她素衣银钗，却不叫人觉得朴素，立时就明白金将晚父女的长相是从谁那边承袭来的。
再看老夫人身边，坐着金折桂姐弟，再向两边，站着两个各有千秋的贵妇人，因猜测左边的是金大夫人沈氏，迎面进来时便多留意了她一眼。
&ldo;见过金祖母。
&rdo;玉破禅抱着罐子向下拜，又叫人将箱子放在身边。
&ldo;祖母，就是他要在咱们门前卖臭豆腐。
&rdo;金朝桐躬身站在金老夫人身边，嘴角带着冷笑，就等着看金老夫人怎么收拾玉破禅。
&ldo;好香，破哥哥，是什么？&rdo;金蟾宫从金老夫人身边跑开，去拉扯玉破禅的衣裳。
金折桂瞠目结舌地看着玉破禅，少顷忍不住笑了出来。
金老夫人手在金折桂肩头一按住，笑道：&ldo;我们门前还是什么背山靠水的风水宝地不成？&rdo;又看金蟾宫扒着玉破禅的手臂要看罐子里东西，就骂道：&ldo;不开眼的东西，什么东西没见过，就猴急成那样？&rdo;
玉破禅忙道：&ldo;金祖母，晚辈在大街上买了一罐子油茶给小前辈、蟾宫。
金祖母要不要也尝一尝？&rdo;
岑氏听说玉破禅要卖臭豆腐，已经讶异得了不得，再听他说什么油茶，不禁脱口道：&ldo;大街上的东西不干净，玉小哥怎么买那东西？&rdo;
沈氏瞧着金老夫人的脸色上前将金蟾宫拉来。
&ldo;……你祖父答应你卖臭豆腐了？&rdo;金老夫人满脸笑容地问，等金蟾宫过来，就叫人拿碗去。
&ldo;是，祖父已经答应了。
&rdo;玉破禅说。
金老夫人道：&ldo;果然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可是我们门前，却不能任由你卖臭豆腐。
&rdo;
玉破禅道：&ldo;金祖母，你家门前是官道，不是私地。
&rdo;见小几拿来，小几上有碗筷勺子，便亲自拿着勺子给金蟾宫装了一碗，又将剩下的两只碗装了，随后才垂手站着。
金老夫人示意人端来一碗搅给她看，瞧见里头有豆腐皮、油面筋、咸菜、粉条，就叫人端给金蟾宫吃，然后说：&ldo;你的意思是，你非卖不可？&rdo;听到金蟾宫嘴里刺溜一声，笑骂一句&ldo;馋鬼！
&rdo;
&ldo;非卖不可。
&rdo;玉破禅沉吟道，&ldo;金祖母，虽说臭豆腐臭了一些，可吃着香。
若是味道熏到了金祖母，金祖母大可以叫人买一碗尝尝，吃着，就不觉得臭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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