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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无论是哪一家，都没有外婆要找的书。
只要我两手空空地去到医院，外婆一定是显出丧气的神色。
我不由得感到自己像是欺负了她似的。
&ldo;要是你找不到那本书，我可是死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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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外婆这样说道。
&ldo;说什么死不死的，别说那样的话啦，不吉利。
&rdo;
我一边说，一边吃了一惊。
要是我找不到这本书，外婆当真能够多活一阵子吗？也就是说，找不到岂不是更好吗？
&ldo;如果我在你找到书之前死了的话，会变成幽灵跑出来哦。
&rdo;
仿佛读出了我的想法，外婆一脸认真地说道。
&ldo;可真的没有呢。
我连新宿都去了。
究竟是什么时候的书啊？&rdo;
找到书，和现在这样找不到，究竟哪个更好呢？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撅起了嘴。
&ldo;最近的书店哪，真是不顶事。
书一旦有了年头，不管是好书还是不怎么样的，立刻就缩到角落里去了。
&rdo;
外婆刚说到这里，妈妈走进了病房。
外婆噤声不语了。
妈妈抱着圣诞红的盆栽。
她把手中的盆栽装饰在电视机的顶上，对外婆露出笑容。
妈妈从那天起没有再哭泣。
&ldo;很快就到圣诞节了，我想哪怕只是添点过节的气氛。
&rdo;妈妈瞅着外婆说道。
&ldo;你啊，你不知道吗？盆栽可不是送病人的呀，就像在盆里扎根一样，病人会在病床上躺着不起，所以不吉利。
真是的，一把年纪了什么也不懂！
&rdo;
妈妈低着头，飞快地瞥了我一眼。
&ldo;有圣诞气氛挺好的呀。
等圣诞节过完了，我带回去。
&rdo;
我宛如袒护妈妈般说道。
我习惯了外婆蛮横的口吻，当了更长时间女儿的妈妈不知为什么却没有习惯。
正如我预想的，那天回去的路上，妈妈在出租车里哭了。
我又在心里想，咦。
&ldo;那个人从以前就是这样呢。
对一切我做的事办成的事都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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