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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停下脚步，顾念回头朝他疏离地笑了笑道：
&ldo;这学期计划临时有变，那门课就没选。
&rdo;
其实为了避免和他碰面，她早在寒假时就将法语课改成了艺术鉴赏。
林易看着她思考了一会儿说：
&ldo;你是因为昨晚所以才……&rdo;
顾念心里一紧，面上故作轻松道：
&ldo;不是，不过……&rdo;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
&ldo;如果那本日记给你带来任何困扰的话，我跟你道歉，不过，我也没想到我的日记竟然会跑到你那儿。
&rdo;
&ldo;日记……是牧雪做的过分了，我替她跟你说声对不起。
&rdo;
他言辞里的袒护让顾念勉强笑了笑道：
&ldo;日记又不是你拿的，你道什么歉？反而是我，之前对你不够坦诚。
&rdo;
&ldo;那……还是朋友？&rdo;
顾念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
&ldo;做朋友，然后呢？&rdo;
林易显然被她问住了，不由皱了皱眉：
&ldo;什么……然后？&rdo;
&ldo;你要和我先做朋友，然后再和你发展成男女朋友的关系，还是一边和李牧雪在一起，一边把我当备胎，等哪天你厌倦了她，再把我转正？和一个喜欢你的女生做朋友，你问过李牧雪的感受么？你又考虑过我的感受吗？还是你觉得我喜欢你，你如果愿意和我做朋友我就应该高呼万岁感激涕零？&rdo;
林易尴尬地动了动唇，显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尖锐的问题，顾念收起脸上的笑容：
&ldo;林易，你别太自以为是了。
我承认我喜欢你，但如果你对我没意思，就请离我远一点。
&rdo;
顾念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发火。
就算答应他做朋友又能怎样？他也许不过是好心给她一个台阶下而已，她又何必这么锱铢必较不领情？
至始至终林易都是无辜的，但恰恰是这种无辜，却让顾念觉得自己长久以来的喜欢一文不值，进而觉得莫名愤怒。
他的友善给了她某种致命的错觉和希望，让她觉得他也许是喜欢她的，让她觉得他们之间是有可能的。
继续做朋友？你叫她以后怎么和他相处？！
那本被他翻开的日记，以及他知道后的表现，残酷地将她的奢望和期待狠狠嘲笑了一番，也将两个人一直以来所保持的平衡打破，如今，她就连大度的笑着说和他做朋友的勇气也没了。
分明就是恼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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