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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被迫仰着头，两只震惊而迷离的眼睛里映着厉归的倒影。
&ldo;现在相信我了吗?&rdo;不知过了多久，厉归终于放开手，在他耳边低声说话，&ldo;你有让我喜欢的地方，不是因为你身上有我的元魂，我喜欢的就是你。
&rdo;
靳言头晕目眩，本能地张大嘴巴呼吸，两边脸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
察觉到厉归凝视的眼神，他下意识后退一步，使劲甩了甩头。
&ldo;靳言!&rdo;厉归抓住他的胳膊，将他重新拽回来，一双黑色的眼珠透着从未有过的纯净和真诚，眼也不眨地盯着心里在乎的那个人。
&ldo;在我眼里，你是小鬼，也是靳言。
你们是同一个灵魂，又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rdo;厉归缓缓开口，&ldo;在虚世的时候，我答应你的事情都没有做到，也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被别的鬼欺负，可是你没有记恨我，还为我受了致命的一击，几乎魂消魄散。
你是一颗新生的元魂，第一世什么都没来得及经历就去世了，后来一直没有机会体验完整的人生。
我想补偿你，但是来不及了，所以才剖了一半的元魂给你。
你在现世成为靳言，让我看到了一个独立的鲜活的生命。
你的一生十分坎坷，我不想把这些事告诉你，我只希望你在现世好好活一回。
&rdo;
靳言侧过身子，将视线移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ldo;那你为什么要来我身边?&rdo;他问，&ldo;你是不是怕我跟别的厉鬼结阴亲，害你拭去一半元魂?&rdo;
&ldo;不是。
&rdo;厉归走近他，轻轻抚上他脸颊的红晕，耐心地说，&ldo;靳言，你好好想想，我来找你的时候还不知道你有那个想法，我来你身边，是因为你母亲去世了。
&rdo;
靳言有些怔忡，想起了成年后第一次遇见厉归的情景。
那是母亲去世以后，他第一次出门，也是第一次穿越到别人身上。
他忍不住看了看厉归，后者赶紧解释：&ldo;你第一次为人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爱你的娘亲，后来你病死了，和娘亲约好在虚世相见，你一直记着这个约定，在虚世等了她数百年。
不过很遗憾，你那位娘亲的元魂因轮回之力耗尽，已经消失了。
我想再给你找一位疼爱你的母亲，可是当时的情况太危急了，我听到现世有人祈求想要一个儿子，就把你给了她。
我没想到的是，她这么早就离开你了。
&rdo;
&ldo;你说的这些……&rdo;靳言嘀咕，&ldo;我不知道，我想先静一静。
&rdo;
&ldo;好。
&rdo;厉归看了看他的脸色，稍稍放下心来。
靳言向来心软，虽然现在依然板着脸，但眼里的情绪平淡了许多，应该是相信他的。
刚刚那个吻有点突如其来，现在冷静下来，靳言感觉和厉归站在一起都有点尴尬，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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