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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的能力是什么?&rdo;靳言有些好奇，又不知道会不会犯忌讳，语气小心，&ldo;能说吗?&rdo;
&ldo;想知道?&rdo;厉归一手撑着床铺，身体往靳言那边倾过去，靳言猝不及防，差点和他撞了鼻子。
&ldo;本君……&rdo;他凑到靳言耳边，低沉的声音略带笑意，语气充满戏谑，&ldo;无所不能。
&rdo;
凉凉的气息拂过鼻尖，靳言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
这张苍白的脸熬过了虚世的阴冷和孤寂，剑眉微微一动，纸糊似的寒意犹如被春风融化，难得生动起来。
离得太近，靳言感觉呼吸不太自然，往后挪了挪屁股，给这段危险的距离加了个保险栓，然后一笑：&ldo;那就请无所不能的夜君大人开个空间门，把我们送去妖王那里。
&rdo;
厉归：&ldo;……&rdo;
靳言斜眼，看着那张脸上的坏笑逐渐凝固。
根本就不会嘛，还想吓唬他?
厉归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神晦暗不明。
靳言大概习惯了厉归一直以来的耐心和好脾气，这会儿后知后觉地想起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不好太放肆。
他收敛了得意的表情，把视线移开，清了下嗓子，问：&ldo;我们什么时候出发?&rdo;
&ldo;后天。
&rdo;厉归倒是没生气，很自然地顺着他换了话题，&ldo;你这两天先住我这儿，切记你现在的身份是鬼，为安全起见，这段时间不要离开我身边。
&rdo;
靳言有点犹豫，要是他和厉归都不在家，黑猫怎么办?
&ldo;那我能不能把黑胖接过来……&rdo;他小声哔哔。
&ldo;不能，它是妖，饿不死。
&rdo;厉归一听这个名字就有点烦，他可以容忍小鬼将自己遗忘，但看不惯靳言跟那只能化形的猫朝夕相对。
从前小鬼的世界里只有他，现在靳言养了猫，生活都被那只猫占据了，每天过得美滋滋。
一只小小的猫妖，自大又愚蠢，有什么资格霸占靳言?
靳言倒是知道厉归不太喜欢黑猫，也就没再坚持。
他在永夜宫住了两天，深深体会到了一个落魄鬼王的寒酸。
比方说，他们虽然有一座宏伟的宫殿，但里面却没有什么人，除了厉归和加美子，就只剩下一些非常低级的小鬼，而它们被禁止出现在贵客的面前。
靳言在宫殿里来来去去，越发觉得冷清和无聊。
又比如，因为永夜宫人少，衣食住行各方面都很敷衍。
加美子本来想给靳言找个暂住的房间，收拾了半天表示还是没法住人，他只能跟厉归挤。
厉归并不介意靳言睡自己的床，何况他这两天根本没有睡觉，也不需要。
靳言在的时候，他基本没个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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