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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言握紧了拳头。
&ldo;我有错，但是不能全怪我。
&rdo;崔浩说着，猛地转过身来，指着靳言大声说，&ldo;全班都欺负过她!那天老师喊她回答问题，她说不出话，被老师骂了，大家就开始捉弄她。
还有你!是你!我想起来了!顾淳!你往她头上浇了一盆水，她在尖叫，你们所有人都在笑!&rdo;
&ldo;是，我承认，我们都有错。
&rdo;靳言说，&ldo;崔浩，你以前是不是经常欺负叶容?&rdo;
&ldo;叶容?她就是个骚货!&rdo;崔浩贼兮兮地笑起来，&ldo;她早就给我口过了，现在装得跟上进好学生一样，以为谁不知道她衣服底下是什么样子呢……&rdo;
&ldo;崔浩!&rdo;靳言生气地打断了他，&ldo;叶容被你威胁，所以那天拉了吴欣欣下水……这就是她说的自己的罪孽。
&rdo;
崔浩冷冷地瞪着他。
&ldo;怎么?&rdo;他笑得轻蔑，&ldo;上高中以后，大家都变成好学生了?叶容还去参加什么数学联赛，就是婊子立牌坊……&rdo;
靳言看着他的表情，感觉说什么都没用了，只希望这一世的记忆结束以后，他能重新开始人生。
厉归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他，适时地开口：&ldo;我请渡魂使过来?&rdo;
靳言有些无力地点头：&ldo;麻烦你了。
&rdo;
他要赶回去上课，没有多做停留就走了。
黑猫被莫名其妙地丢下，连句再见都没捞着，望着靳言远去的背影发愣。
&ldo;他怎么了?生气了?&rdo;黑猫嘀咕。
听到黑猫的话，厉归回头看了一眼，有点不放心，让它在这里看着崔浩，追了上去。
&ldo;靳言。
&rdo;厉归喊了一声，拉住了前面的人。
靳言正沉浸在繁杂的思绪里，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没收住。
厉归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抓着他的胳膊问：&ldo;那个崔浩让你生气了?&rdo;
&ldo;没有。
&rdo;靳言回过神来，慢慢低下头，&ldo;今天辛苦你们了，我先回学校了。
&rdo;
他准备走，厉归却不打算放手，只好停下脚步。
&ldo;出什么事了?&rdo;厉归问。
靳言沉默了一会儿，低声开口：&ldo;吴欣欣是受害者，她父亲昨天在学校里堵我，我把事情告诉了顾淳的妈妈，他今天就丢工作了。
听说吴欣欣在疗养院，我现在有点后悔……&rdo;他深吸一口气，不自觉反手抓住了厉归，看着对方的眼神微微颤抖，&ldo;我不是故意要让他丢掉工作的，可是昨天晚上，他……&rdo;
&ldo;他对你做了什么?&rdo;厉归追问，语气充满关切。
&ldo;他没伤到我，但是，他看着我的表情……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被鬼怪袭击的事。
&rdo;说着，靳言的声音低了下去。
厉归看着他的眼睛，顿了一下，语气有些不安：&ldo;靳言。
&rdo;
&ldo;我一直没跟我妈说过，我也不愿意去想起这件事，那个鬼……像我爸爸。
&rdo;靳言看着他，嘴角有些委屈地向下垂，&ldo;昨天，我看到吴建国的样子，突然想起他来了。
我爸脾气不好，又喜欢喝酒，喝醉了还会打人，但是每次我妈妈问他拿钱，他都会给。
为了养家，他一辈子都在辛苦工作，活着的时候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后来他死了，在我守灵的那天晚上，一个和他很像的鬼突然攻击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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