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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打起了退堂鼓。
&ldo;不了不了……这次先算了。
&rdo;
沉默一阵后，程鸢作势要从床上爬起来。
&ldo;我要回家了，刚刚动静闹得有点大，你妈一推门我们都尴尬。
&rdo;
挣了几下，没从郑凛怀里挣出来。
&ldo;不准。
&rdo;郑凛说。
程鸢：&ldo;……&rdo;
&ldo;你睡，我明早会叫你，保准不尴尬。
&rdo;
&ldo;……那也行吧。
&rdo;
她睡觉习惯性右卧，此时又背转过身。
程鸢感受到郑凛不老实地把鼻尖拱到了她背上。
&ldo;你的背咋这么香呢？&rdo;
她很累了，懒懒地闭上了眼。
她清楚得记着，自己十一岁之前，是非常羡慕嫉妒郑凛的。
直到他们十一岁那年。
那一年，郑君意殉职了。
程鸢最后一次见到郑君意是一个周六，一大早，她敲响了郑凛家的门。
郑凛睡过头了，还没起。
他们约好了一起玩。
程鸢只能坐在沙发上等。
郑君意正要出门执行任务，临走的时候，他摸了摸程鸢的头。
微博上有个话题‐‐你曾经因为睡过头错过了什么？
有人回答，错过了论文选题。
有人说，错过了拍毕业照。
还有的错过了限量预售。
回答者的语气无不透露着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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