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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显然，他在那里已经呆了很长时间，正品尝着一般越南人不可想像的滋味。

见到我拿出联络用的黄铜牌，他有点惊讶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ldo;杜松先生要我们来找你。

&rdo;我用法语对他说。

&ldo;他们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同你单独谈话。

&rdo;

他略微思索一下，把那个法国女孩子打发出去。

&ldo;很抱歉，我不得不到这里来打扰你。

&rdo;我坐在竹床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以不无嘲讽的语气说。

&ldo;因为我认为越盟的官员在这个时候应该呆在他的办公室里，而不会出现在这种难堪的场合。

&rdo;

老实说，从见到武统善开始，我就开始对雅克&iddot;塔利丹少校领导的谍报人员的能力和可靠性产生了怀疑。

我无论如何在这位越盟的高级治安官员身上也找不出最起码的确认的依据；面前这个人是个典型的越南官僚的样子，这使我非常失望。

自从到了越南，我见到过许多很真诚的爱国者，但同时也遇到不少带有法国式贵族派头的越南人，他们与其说在同法国人进行一场战争，倒不如说在同法国达成一项&ldo;协议&rdo;更为确切。

&ldo;我很高兴能为你们工作。

&rdo;武统善听完我的介绍之后这样说。

&ldo;过去的一段时间，我与法国人合作得很好，可是他们现在要走我，我感到十分遗憾。

&rdo;

这是我进入越南以来第一次听到一个越南人，而且还是一名越盟高级官员如此明确地表示他对法国人的友好态度；几个月来，在越南到处似乎充满了仇恨法国人的情绪，甚至连保大皇帝阮永瑞也在公开的场合表示了他对法国人的不满。

&ldo;如果共产党中国占领了越南，&rdo;他接着说，&ldo;那么它就会对整个东南亚发动侵略，而它的侨民就会起来响应。

越南是越南人的，谁也不要想得到它！

&rdo;他用手做了一个决心的手势，&ldo;每一个越南人都应该起来抵抗侵略，保卫自己的国家，保卫妇女和儿童不落到共产党的手里。

&rdo;他看起来慷慨激昂，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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