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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男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声带受过伤：&ldo;没错，就是他。
他是我表弟，说和朋友来超市搬点米面，到现在还没见人回来。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rdo;
卫霖摆出一副&ldo;我很遗憾&rdo;表情：&ldo;节哀顺变。
&rdo;
肌肉男全身一震，目光如利箭凛然地射向他：&ldo;你说他死了？怎么死的？你怎么知道？难道跟你有关？！
&rdo;
他接连逼问，语气中充满不自觉的蛮横与冲劲，双拳紧握，蓄势待发。
白源往前一步，将卫霖挡在身后，伸手拔出嵌在货架上的主厨刀，在指间旋了个寒光凌冽的刀花，面沉如水地直视对方。
&ldo;原来是练家子。
&rdo;肌肉男满不在乎地逼近，一拳将收银台旁饮料冷柜的钢化玻璃砸了个稀巴烂，手上却半点没有破皮，&ldo;试试哥的拳头？&rdo;
卫霖摇头：&ldo;啧啧，一言不合就开打，说好的民主文明和谐呢？我说这位退伍兵哥，你还想不想给你表弟收尸了？&rdo;
肌肉男怒视他：&ldo;你怎么知道我刚退的伍！
我表弟到底在哪里？&rdo;
旁边的伪娘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肘，语调斯文：&ldo;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有话好好说。
这位先生，请问小锋真的死了吗，是你亲眼所见？&rdo;
&ldo;这态度还差不多。
&rdo;卫霖说着，从白源手上抽走主厨刀，走到幽灵蛞蝓的干尸旁，划开脱水的表皮。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出现在众人眼前，已经被腐蚀得不辨面目，从尚存的衣饰上，勉强还能辨认出身份。
&ldo;是他吧？被幽灵蛞蝓吃掉前，他就已经死了，脑袋被砸破，不知道谁干的。
&rdo;卫霖叹口气。
肌肉男看着被剖开的虫尸，牙关紧咬，两腮抽动：&ldo;……这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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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应该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看过程笠新教授的视频吧？&rdo;卫霖反问。
伪娘神情沉痛地点头：&ldo;看过了，远古病毒基因诱发剂泄露，很多人都病发身亡，或者异变为怪物。
我们三个本来还庆幸自己没事，没想到小锋就这么……唉，他爸妈都死了，就剩一根独苗，结果我们还是没能保护好他。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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