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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李敏行看起来对卫霖信赖有加，要怎么才能让他心生警惕？
吴景函思来想去，虽然有点头绪，却拿不准主意，最后打算冒个险，半夜趁卫霖熟睡，溜进他房间搜查一番。
另一边，白源刚回到自己房间，就拨通了卫霖的讯环。
&ldo;吴景函有问题。
&rdo;他言简意赅地对镜中的卫霖说，&ldo;昨晚我在警局拘留室里听到了他的声音，他怂恿警员拔走改造人身上的云柱芯片。
&rdo;
卫霖露出&ldo;果不出其然&rdo;的神色：&ldo;我就怀疑你忽然遭到警方大力追捕，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
吴景函偷芯片做什么，像他这种自保为上，恨不得跟这件事完全撇清关系的人，难道想被&lso;公司&rso;追杀？&rdo;
白源只回答了四个字：&ldo;规则之力。
&rdo;
卫霖恍然：&ldo;没错，这是李敏行的意思！
连身为外来者的我们，都不能完全抵抗&lso;造物主&rso;的力量，更何况本身就是精神世界投影的吴景函。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lso;吴景函&rso;折射出李敏行潜意识的一部分‐‐李敏行已经开始有别样心思了，或者他已经开始怀疑我们，只是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
&rdo;
&ldo;我担心这会对我们的任务造成影响，所以才打算速战速决。
好在舞台已经搭设完毕，明天天黑就出发。
&rdo;白源说。
卫霖赞同地点头，讪笑：&ldo;这不合逻辑啊，不是应该反派智商掉线，主角大杀四方吗？怎么连配角都这么难缠，主角光环哪里去了？&rdo;
白源扯动嘴角，回了句：&ldo;你搞混了吧，在这个世界里，李敏行才是主角，你我都是配角。
&rdo;
卫霖有点意外：&ldo;哎，原来你还挺能配合的嘛，我还以为你会在肚子里骂一声&lso;无聊&rso;，然后挂断呢！
&rdo;
白源话说出口后，心底也有些诧异：这么无聊的玩笑，我干嘛要搭腔？
看着镜中男人笑容中泛起几分得意，他沉下脸掐断通话，然而却在断线之前，耳尖地听到一句&ldo;我觉得你这人其实‐‐&rdo;
……其实怎样？白源收回按在镜面的手，注视着指节上黑色的讯环，心中有股隐隐的遗憾。
卫霖觉得我这人怎样，无趣？傲慢？尖酸？难以相处？但他又用了&ldo;其实&rdo;两个字，是表示语义上的转折吗？
下次，还是等他先结束通话吧，白源默然想。
第18章吃错药了
凌晨两点，吴景函带着一身酒味走进旅馆大堂，向值班前台要7013室的电子房卡，解释说自己刚吃完宵夜回来，房卡落在里面了。
因为他们一行同时登记入住，要了四个单人间，前台小姑娘一时也懒得去查谁住哪间，只知道都是一伙儿的，便拿备用卡上去帮他开门。
吴景函进了卫霖房间，反锁上门，先是仔细听了听床上传出的呼吸声，缓慢而均匀，像是睡得正熟。
他没敢开灯，脱下带酒味的外衣丢在玄关，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幽暗中隐约可以见卫霖仰躺着，穿一件短袖t恤当睡衣，左手老老实实放在腹部，右手臂抬起搁在额头，呼吸沉稳，睡得安安静静。
吴景函忍不住低头，鼻间隐约嗅到清慡的柠檬味与肌理间散发的热意，年轻健康，青春而又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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