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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轻浮腔调一向是白源最不喜的，但此时却感觉也不是那么刺耳了。
白源难得宽和地扯了扯嘴角，纡尊降贵地握住他的手腕，像拔萝卜似的把他从地板上拉起来。
&ldo;谢了。
&rdo;白源说，但立刻又补了句，&ldo;虽然并不需要，过几个小时我自己也能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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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霖朝他翻白眼：&ldo;好啊，还给我，你继续像头死狗一样瘫在那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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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源忽然笑了一下，短暂得像个稍纵即逝的错位讯号。
卫霖微嘲：&ldo;你竟然会正常人的笑法，而不是冷笑、讥笑、皮笑肉不笑？&rdo;
白源觉得他颇有点挟恩放肆、得寸进尺的意思，但之前援手的余温未消，不好立刻翻脸，只得继续纵容地不回嘴。
卫霖第一次在两人的嘴仗中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但对方不回应、不抵抗的态度也令他有点无趣。
既然挑衅不起来，只好换种说话方式相处看看，他为逝去的麻烦与乐趣微微叹了口气，抬腕看了看表说：&ldo;五点出头，天快亮了，你要是已经搞定，就载我一程吧，在这个点儿我可打不到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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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源点头，与他一同搭电梯下行至d层，原路返回出了大门。
卫霖在东方将明未明的靛蓝拂晓中，回望一眼身后的庞然大物，由衷感慨：&ldo;白源，你真特么的……爱岗敬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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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只为了任务，更不为李敏行。
&rdo;白源淡淡道。
&ldo;那为了什么？&rdo;卫霖追问。
&ldo;为了致敬。
&rdo;白源学他的样子挑了挑眉，一句电影台词脱口而出，&ldo;&lso;承认了吧，对于像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旅途本身，就是归宿。
&rso;&rdo;
哟，你也喜欢这系列老电影？卫霖笑出了声：&ldo;我承认。
走吧，我的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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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走吧，我的舰长。
&rdo;白源说着，一辆带自动驾驶系统的越野车滑行过来，在他身边停住。
他坐上驾驶座，卫霖也开门坐了进去，身体刚陷入座垫，肚子就骨碌碌一阵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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