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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别墅里，程安然躺在冰凉的地地板上，一点一点、奋力地往外爬……
她的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她的孩子……她能感觉到……他在一点点消逝……
&ldo;不！
贺云承……他……真的是你的孩子啊……为什么……&rdo;你能这么狠心？
她想问，却觉得身体越来越冷，无边的寒意侵袭而来。
她，终于，要死了么……
对不起，宝宝……妈妈没能保住你……对不起……
手垂下，闭上眼，坠入无边的黑暗。
第二十二章：程安然，消失了
手术室的门上，正在手术中的灯灭了，手术门被&ldo;吱呀&rdo;一声打开。
医生从里头走出来，门又在他身后关上。
&ldo;医生！
怎么样了？孩子还保得住吗？&rdo;
手术室外，神色焦急地走来走去的肖华急忙迎了上来，连声问道。
医生摘下口罩。
年过半百、见惯生死的人今日竟然眼睛通红，他摇摇头：&ldo;唉……太晚了，孩子都七个月大了，快发育完全了，可惜了……&rdo;
&ldo;大人呢？&rdo;肖华抓住他的胳膊，手微微有些颤抖。
孩子没了就没了，大人……无论如何也得保住！
李医生又叹了口气，肖华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ldo;一会推出来你去看看她吧，&rdo;他擦擦眼角的湿意：&ldo;孕妇是胃癌晚期，全靠肚子里的孩子撑着，要不然……她早就倒下了。
不过……现在孩子没了，她醒来……你还是想想怎么说吧，尽量别刺激她的情绪。
&rdo;拍了拍肖华的肩膀，李医生转身走了。
肖华踉跄两步，眼睛，忍不住也红了。
手术室的门再次被拉开，有护士推着病床出来，程安然躺在上头，苍白的脸色在血迹晕染下更显得骇人。
&ldo;你就是病人家属？&rdo;有个小护士冷眼瞪着肖华。
肖华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
&ldo;那你还不快点跟上来！
&rdo;小护士又狠狠瞪他一眼，似乎带着鄙夷和仇视。
&ldo;安安！
&rdo;另一个年长的护士拉住小护士，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小护士听罢，气消了些，却还是瞪了肖华几眼，才转身匆匆跑了。
&ldo;你别怪她，她才接手术没几次，还看不惯。
&rdo;看不惯什么，这年长的护士却没说，肖华也没听，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末了，才发觉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ldo;那个……&rdo;他的语气有些迟疑：&ldo;能不能把取出来的……孩子给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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