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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熊熊眼珠一转，阴恻恻地说，“说不定老板是上去检查你的卫生，然后批评你~”
直茳浑身一凛，瞪着它，“店里就咱们两个员工，你还要勾心斗角？”
“切~熊熊不是人，不吃你们人类那套~”
两人正拌嘴时，夏言从楼梯上下来，他们顿时噤声，用目光追随。
她低头看着地面，仿佛白色瓷砖里藏着金子似的，看的那样认真。
她跨出大厅，取出摇椅，躺在上面晒太阳。
“你们俩出来陪陪我吧。”
老板声音好像没什么变化，和往常一样。
熊熊和直茳交换眼神，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躺在夏言左右两边。
吹了一夜风的天空湛蓝如镜，如果忽视他们正处于废弃城市的中心，景象会更美。
熊熊最终在四楼的楼梯口找到变干了的拖布。
它探头进紧挨着楼梯的客房，里面的床单枕头白净整洁，柜子地面一尘不染。
虽然没有客人入住，他们一直都没有降低卫生要求。
所以老板上来干嘛？熊熊歪了歪头，想不明白。
紧接着它发现老板总盯着直茳看。
是它读不懂的目光。
“直茳，”
夏言突然发声，“你还记得之前做的是什么工作吗。”
直茳都不用回忆，立马重复说过几遍的话。
“那你还记得刚到这里来时的心情吗。”
夏言说了个之前从没提起过的问题。
直茳表情肉眼可见的愣了下。
“来这里时...的心情？”
“嗯。”
“...”
直茳拧眉想了很久，好似夏言问了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夏言没有打断，耐心等着。
半晌之后，直茳缓慢地说：“我一直觉得，就我个人而言，打工是不需要什么感情的。”
这次轮到夏言呆愣了。
她怎么忘了这丫也是个任务者，只不过这次是被惩罚了，本质不会变的呀。
心塞，浪费宝贵的感情。
见直茳还要说，夏言抬手打断，“直茳，你现在累不累？要不上楼去休息吧。”
好像谁不是任务者似的~直茳的离开夏言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说不定下次再见就是在下次了。
还有种可能，就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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