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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的话不假，他确实公事繁忙。
光是看现在堆在桌子上的文件夹，粗略估计也有十来份。
时间好像不大对，可姜月等不及了：&ldo;我有事要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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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楼：&ldo;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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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也很直接。
直接得完全不给前兆，单刀直入：&ldo;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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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楼拧紧眉头，放下手上的企划书，抬眼望向姜月。
表面仍是谦逊温和，可深不见底的瞳仁里已生出几分凛冽，连音调也骤降：&ldo;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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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重复：&ldo;我，要和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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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字更清楚，态度更坚定。
盛明楼的身子稍稍后靠，十指在胸前交错成x，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月。
原来所谓&lso;有事&rso;，就是要和他离婚。
姜月错开眼神，不愿面对他的凝视。
也难怪几乎所有人很怵他。
盛明楼不说话时，就是一团雾，一个谜。
你能感知到危险，却无法预料危险何时到来。
半晌的沉默后，盛明楼再度开口：&ldo;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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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眉尾一挑，怀疑他是不是在装傻。
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中间又有近乎两年的空白期，离婚不是很正常吗？
盛明楼很聪明，不可能不明白。
姜月只能往另一个方向想，主动说：&ldo;高利贷我会帮你承担一半。
好歹做了两年夫妻，我不会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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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楼的扑克脸终于有了变化，一丝丝不解：&ldo;高利贷？&rdo;
装，继续装。
姜月没给他往下说的机会，直接一锤定音：&ldo;今晚之前我会把离婚协议书打印出来，你在上面签个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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