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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比何律新的黑暗料理强多了，那次自己亲哥出差回来，打电话叫何书墨带着顾凛去何律新公寓吃饭的那次，简直差点吃吐了，顾凛更是连看都没看那一盘盘黑漆漆的不辨食材的&ldo;菜&rdo;。
&ldo;我想吃你（w╲）&rdo;何书墨驾轻就熟的回了四个字和一个表情。
没错，她跟顾凛交往三个多月的成果就是，脸皮用来伐木也是妥妥的。
过了一会儿，顾凛还没回短信，何书墨坐直身子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手机铃声大作。
来电显示是何爸爸，何书墨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自从上了大学，一般打电话询问生活之类的都是妈妈打过来，然后把手机递给爸，何爸才会说上几句，她们家的家风一直朴实稳重，相当传统，从小父母管教得就很严厉，包括何律新对妹妹也是一直严要求的，更别说父亲了，除非有什么大事，不然老爸不会直接亲自出面的……
何书墨想起刚才跟曼琳她们聊的那些话，忽然有种很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下床，找鞋，急急忙忙地拉开阳台的门，何书墨被一阵冷风吹得骨头里都疼。
&ldo;喂，爸？&rdo;何书墨裹紧棉睡衣，一边接通了电话。
&ldo;何书墨，有件事爸爸必须现在跟你说说。
&rdo;意外的声音冷静。
&ldo;啥事儿啊？&rdo;她听见电话那端自己老爹很严肃的声音，顿时有点被吓到。
&ldo;那个，你先做好心理准备……家里已经帮你跟辅导员请好假了，剩下的退学手续你自己之后给办好，然后赶紧回来……&rdo;何爸一字一句地说完，何书墨只觉得猛地被这句话砸中，简直不能思考。
&ldo;爸，你说什么？退什么学啊？&rdo;她瞪大眼睛。
&ldo;我跟你妈已经决定，带你一起去俄罗斯了，就算不移民，你大学也要在那儿读，新学制的学校，也就四年，读完你想回国也可以……&rdo;
&ldo;不是，你……&rdo;何书墨越听越想不明白，急得咬牙，什么鬼，难道表达能力不好真的是家族遗传：&ldo;爸你先把话说清楚啊！
去什么俄罗斯啊？&rdo;
电话里一阵让人胆战心惊的沉默，似乎在酝酿着什么一样。
一片沙沙的杂音里，她竟然隐约听到老爸叹气的声音：&ldo;你姑妈出事了……&rdo;
姑妈？
何书墨心一沉，想起远在莫斯科的姑妈和爷爷，姑妈在当地跟一个俄罗斯男人结婚后来离婚了，现在一个人过也没孩子，最近一次见面，还是高二的时候，她带着爷爷从俄罗斯来哈尔滨过年。
&ldo;姑妈她……怎么了呀？&rdo;何书墨讷讷地问。
&ldo;她前几天出了车祸，导致颅内出血，医院说有可能变成植物人，俄罗斯那边就只剩你爷爷了，我跟你妈必须尽快赶过去……&rdo;
&ldo;可是我……&rdo;何书墨一时口快，但随即愣住，后面&ldo;也一定要去吗&rdo;几个字没有说出口。
这还用问，她肯定要去的。
姑妈出这么大的事，于情于理，她都得去看看，而且植物人的话，还不同与别的情况，需要照料和护理，纯粹去看望有什么用呢？
想起小学的时候，她经常寒暑假去莫斯科找爷爷奶奶，虽然也就短短的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对小孩子来说，更说像是离开家门出去远行的旅游，但只要一想起来那段时间，还是扑面而来的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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