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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璟盯着她看了一眼，又低头看向了手机，敲了几个字。
楼小狗：【在和我妈说话】那头很快回复：【好，那我不打扰你和妈聊天】他没有放下手机，盯着那一行字看了一会儿，又点开了沈清黎的头像看。
那还是他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偷偷拍下来的一张她的侧脸照片。
那个傍晚的夕阳很漂亮，她趴在阳台上闭着眼睛，侧脸漂亮而迷人。
楼月华察觉到他的举动，侧目看了一眼。
笑了一下，“看不够似的。”
楼璟关掉手机，回头看向她，“妈。”
“怎么了？”
楼月华低着头，正把一个黑色的纽扣按在毛线小狗的眼睛处。
耳边传来楼璟低沉的声音，“如果我和沈清黎离婚，你会不会怪我？”
你想和她离婚，门儿都没有！
楼月华手里的那颗黑色纽扣掉在了地上，咔哒一声，滚进了沙发的缝隙里，她表情怔愣着，没有弯腰去捡。
楼璟却起身，俯身去捡起了那颗纽扣，递给她。
她没有伸手接，“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
楼璟捏着那颗黑色的扣子在指尖把玩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她缝好的那条灰色的小狗，说了句：“没说胡话。”
他话音一落，楼月华捏着毛绒小狗朝他砸过来，砸在肩上。
不痛，他也没动。
楼月华从沙发上站起身，通红着眼睛说：“你说，你离婚的理由是什么？！
是你不喜欢她了，还是你出轨了？！”
“你想哪儿去了。”
楼璟的瞳孔颜色在灯光下很浅，睫毛覆盖着，“我只是觉得，我配不上她。”
他抬起头，直视着楼月华。
“妈，如果沈家没有落魄，我连和她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说到底……”
他站起身来，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小狗，递给楼月华，“我只是趁人之危，得到了她。
但是高赫的死让我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我不管！”
楼月华一巴掌拍掉了他递过来的小狗，厉声道：“你姓楼，不姓高！
高赫走到这一步，是他罪有应得，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黎黎是我认定的儿媳妇，你想和她离婚，门儿都没有！”
眼泪掉下来之前，她转过身，“黎黎说晚上要回来吃饭，我去看看有没有她喜欢的菜。”
她走向厨房门口时，楼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她今晚要去参加慈善晚宴，不回来吃饭。”
楼月华的脚步顿了一下，没回应，走进厨房反手拉上门。
靠在门板上，她伸手捂住了脸。
她何尝不明白，楼璟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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