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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清黎心头悬着的大石头落下。
她还以为他不想帮忙了呢，毕竟刚刚在车里，她还没有脱完……“谢谢……那你等我一下。”
她声音软软的，在浴室里带了点混响。
毕竟刚刚没有做完，楼璟肯定是想做到最后的，那她洗完澡就可以继续了。
楼璟放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却没有回应。
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勾勒出他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
两个人对视着，沈清黎看向他浅色的瞳孔，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好吗？”
她又问了一遍。
楼璟突然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他高大的身形逼近，阴影随之笼罩在沈清黎的眼前。
沈清黎呼吸不畅。
还没洗呢……她顺从的闭上眼睛，只能迎合。
耳边却传来楼璟低磁的声音。
“你摸摸我的头，我们就算扯平，行不行？”
哄？怎么哄？摸摸头？沈清黎睁开眼睛，看向楼璟。
他的眼睛反射着浴室里的暖光，黑发在灯光下却有种很冷硬的感觉，摸起来可能会有点扎手。
以前他做了什么让沈清黎高兴的事情，她就会下意识的摸摸他的头，只是那时候，他的头发有些长，摸起来像是小狗的毛发一般顺滑。
大脑有些无法思考，她抬起手的瞬间，楼璟竟然真的像从前那样，顺从的把头低了下来。
短发，看起来会扎手。
沈清黎的手放了上去，脑子里是空白的。
摸了一下，没有想象中那么扎手，头皮也很温热，莫名的让人喉头发紧。
浴室里很静，静的一根针掉落都能听见似的。
沈清黎的手上下滑动了一下，无数记忆又一次涌入到脑海之中，眼眶突然有些发烫。
她急忙把手收回，咬了咬下唇，有些难为情。
楼璟面无表情的直起身，平静的好像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洗吧。”
他转身离开，没有让沈清黎看到他眼底的暗潮。
当天夜里，两人依旧什么恪守着莫名的楚河汉界界限，谁也没有越过那条线。
只是早上沈清黎醒来时，发现楼璟的被子落在了地上。
他从衣帽间换好衣服走出来，看到她坐起身，低声道：“头疼的话就再多睡会儿，我现在要去公司。”
他有很多事情要忙。
沈清黎听到他的声音，发现他的声音比起之前更加的沙哑，带了点鼻音，像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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