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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任何人都有可能爱上任何人,神裔可能爱上神裔,也可能爱上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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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脸困惑地皱成一团,她不解地喃道:&ldo;好复杂呀……我什么人也不爱,只爱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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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傻孩子。
&rdo;姥姥笑着,将幼小的她搂近,低下布满皱纹的面庞,亲了亲她。
&ldo;晓芸会干的活儿可多了,一点也不傻。
&rdo;
&ldo;你听姥姥的话,日后姥姥若不在了,你便在村子里找个可靠的老实人,与他和和美美的一起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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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姥姥莫要胡说,晓芸会永远跟姥姥一直生活在一起。
&rdo;她奶声奶气的依偎在姥姥怀里。
&ldo;凡人会老会死,哪有可能永远在一起。
&rdo;姥姥慈祥地纠正她。
&ldo;这样说来,我好羡慕神裔,如若我跟姥姥都是神裔,那么便能永远在一起了。
&rdo;
&ldo;莫要胡说!&rdo;
姥姥忽尔严厉的轻斥,吓得她苦皱小脸,频频认错。
&ldo;你可知道,神裔是天神犯下错误的恶果,有些神裔是被容许存在,有些神裔则是不被容许生下。
&rdo;
&ldo;不被容许生下的神裔又会如何?&rdo;她好奇地追问。
&ldo;那些神裔有的一生下就被杀掉,或者被扔弃到寒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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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寒荒国那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rdo;
姥姥闭起眼,似在追忆回想些什么,那是年纪小小的她,永远无法理解亦无从碰触的另一个世界。
&ldo;……那是一个没有希望,终年下着雪,冰天冻地,放眼望去只有一片荒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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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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