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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提琴也被设计进了对外的形象中,打鼓成为那段日子里她唯一的出口。
虽然为了避免扰民,黎绯租用的鼓房在地下室,对她来说,鼓声却总是明亮而自由的。
&esp;&esp;黎绯打鼓非常用力,而且是真正地在用自己手腕的力量,其实是错误的,架子鼓的第一节课,老师就会不断提醒,手腕放松,放松。
&esp;&esp;但是即便到后来,有镜头恐惧症的僵硬少女,渐渐学会如何轻松自如展现自己,挣脱了既定人设模板的黎绯,在拿起鼓棒时,手腕仍然是紧着的。
&esp;&esp;——在高负荷的练习量下,发炎过很多次吧?
&esp;&esp;黎绯的手还虚扣着苏故的手腕,她甚至不敢触碰。
&esp;&esp;苏故长长叹息一声,他同样不敢回应少女的目光。
&esp;&esp;黎绯只是业余打了几年,经历过那么几次发炎肿痛,长了记性,降低打鼓的频率就好了。
&esp;&esp;但是,职业鼓手呢?
&esp;&esp;因为自己打鼓,所以黎绯看乐队的时候,第一眼反而会优先去看坐在最后的鼓手,因为自己的手腕有问题,所以看鼓手的时候,下意识去盯他们的手腕。
&esp;&esp;完全是不由自主的反射行为。
&esp;&esp;或许是出于视网膜效应,同样的问题,黎绯其实在职业鼓手身上也看到了不少,她第一眼就能发现症结。
&esp;&esp;但是苏故让她忽略了。
她只沉浸在他创造出的那个宇宙中,一开始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手腕。
&esp;&esp;然而当她一旦注意到他的手腕,便止不住地心惊。
&esp;&esp;苏故叹了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想缓和一下凝重的气氛:
&esp;&esp;“所以整个过程中你就一直看我的手腕了吗?”
&esp;&esp;怎么会?
&esp;&esp;黎绯摇了摇头。
&esp;&esp;——我喜欢看鼓手的手腕,但是你打破了这一习惯。
&esp;&esp;苏故挑眉,有些惊讶:“哦?”
&esp;&esp;——直到高潮的部分,那个非常帅气的交叉手,我才第一次注意到了你的手腕。
&esp;&esp;苏故笑了笑。
&esp;&esp;黎绯却有些难过,的确非常帅气,也非常用力。
&esp;&esp;太用力了。
&esp;&esp;其实不仅是手腕松不下来,苏故的整个打法都太用力了。
倾尽所有,毫无保留,就像每一次的演奏,都是最后的一次。
&esp;&esp;看上去他是在燃烧生命,而事实上也是如此。
&esp;&esp;他在燃烧自己的职业生命。
&esp;&esp;练习室中,方以航问尤然:
&esp;&esp;“你说的傻子,是指黎绯,还是苏故?”
&esp;&esp;中文里最暧昧的微妙表达,无疑是“他”
与“她”
的同音。
&esp;&esp;少年不动声色,垂下纤长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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