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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再没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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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沈、凡!&rdo;
青年却是失了魂似的低下头去，泪水顺着瓷白的肌肤淌下去，一次复一次，&ldo;他的眼瞳和你不一样，是湛蓝色的，你不是他……我把他丢了……&rdo;
&ldo;……&rdo;男人的手倏然抬起，紧紧地捏住了沈凡的下颌，将那张脸庞勾了起来。
红色的魂种在男人的眉心跳跃波动，显示着此刻他不稳的甚至濒临爆发的心境，&ldo;我不只是主神，同样不只是御尊‐‐你所在乎的和在乎你的都是我‐‐你还想去寻谁?!&rdo;
一语落后，碧落幽冥，皆是一片安静。
男人的眼底映着的影像里，那双褐色眸子里的泪意一闪，嫣红的唇已经勾了起来，带着一分怅惘和余下的心悦，天狐狡黠而明媚：&ldo;你终于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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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黑色的锁链骤然断裂，落了一地。
苍生镜外一片震惊的时候，两个当事人却似未觉。
&ldo;颜怀瑾……&rdo;
沈凡像是梦呓似的把那人的名字念了一遍，兀然笑了。
&ldo;我本来就知道‐‐想要得到什么总得付出代价，想要追逐温暖，所以死在火里才是飞蛾的归宿。
……把你拉下神位，我就该魂飞魄散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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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沈凡的眉心深紫色的魂种慢慢离体落进了他的手心，他却倾身上前，亲吻着那人微凉的侧脸笑容晏晏‐‐
&ldo;我这一生，恣肆、贪餍、虚伪、阴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世间芸芸众生所幸有你，能让我甘心把自己舍弃碾碎丢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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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沈凡阖上了眼。
手心里一点魂种微颤。
&ldo;……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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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生镜下，男人的声音消泯了躁然，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久违的熟悉感。
而上空虚立的诸神们看得分明，压在男人身上‐‐主神入世之前亲手画下的封禁入世记忆的符文，已经在那天狐几句话里就轻易地消散于天地之间。
沈凡同样感知得到那不同，再次睁开了眼，瞳子微栗，语气却不肯放软：&ldo;……我如何不敢?&rdo;
&ldo;……&rdo;
颜怀瑾没有接他的话茬，眉心红色的魂种同样落入了沈凡的掌心间，两颗魂种似乎都有些激动，在沈凡的掌心里抖动得愈发厉害起来。
颜怀瑾伸出手虚空一点，两颗魂种相接，色泽顷刻互换，继而各自归于眉心的来处，直到这时他才开口：&ldo;你的所有不好因我而生，今天之后，我给你资格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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