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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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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豫了一下，把笔记本盖子合上，&ldo;您好些了吗？&rdo;
陈知遇仍是无可无不可的，&ldo;嗯&rdo;了一声，又闭上眼。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只好抱着电脑干坐着。
一个瞬间，她突然回过神来，抬头看了眼吊瓶，快见底了，赶紧站起身来。
等着那药瓶快滴完，按铃喊来护士。
护士又挂上了一瓶小的，拿笔在单子一划，&ldo;最后一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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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目测了一下流速，估计十五分钟能打完，仍旧又坐下了。
她打开了笔记本，把刚才做的ppt检查一遍，又开了一个文档。
&ldo;要做毕业论文了？&rdo;陈知遇突然出声。
她吓得震了一下，&ldo;……嗯，十一月要交开题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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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准备做什么？&rdo;
&ldo;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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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没什么想研究的问题？&rdo;
她抿了下唇。
她这人有些矛盾，听不得别人的批评，却又破罐破摔觉得，别人会批评也是理所应当。
陈知遇看她一眼，&ldo;上回我说，你对学术毫无敬畏之心，这话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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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着眼，目光不太聚焦地落在自己手背上。
&ldo;你做事态度不错，可能就一点，确实不那么适合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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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每年毕业那么多人，也不见得都是适合学术的。
&rdo;没忍住，低低说了一句。
这话，有些顶撞的意思了。
陈知遇微微一怔，瞧她一眼，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一会儿，水挂完了，护士过来给陈知遇拔了针。
苏南把笔记本装回书包里，随着一块儿走出医院‐‐陈知遇住在家属区的公寓里，跟她走一个方向。
晚上八九点，这条路过去正是热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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