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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琅神情十分自然的扯谎。
戚檀半点没有怀疑，一听没有大瓜，倒是没了多少兴致。
“那就好，他脑子不正常，我本来还担心他跟你一起去照顾不好你呢。”
“脑子不正常是指？”
晏琅忽然想到和季白宇一同去悲问山庄那夜。
说实话，若那天晚上季白宇的所作所为明晃晃的写着“找死”
两个大字。
若她没有动手，季白宇很有可能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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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不是想带着她死，似乎只是想找刺激。
与其说找死，不如说是想找个人见证他的死亡。
戚檀接下来的回答也印证了晏琅的想法。
“他这家伙脑子总是不大正常，喜欢发疯找刺激，有时找死，又拼命想活下来，简直矛盾，偏偏一疯起来没人控制得住，前几年差点害我跟他一块让妖兽生撕了。”
提及此事，戚檀一脸后怕的拍了拍胸脯。
“那后来呢？”
晏琅追问。
“后来自然是我跑了，他让妖兽生撕了，不过他体质特殊，加上修的血道禁术，你应该知道不是死透了都能活。”
戚檀想着晏琅跟季白宇待在一块这么几个月，应该已经见过他发疯。
却没想到晏琅见了，但没见全。
毕竟她跟季白宇有的一拼，季白宇完全没有在她面前发挥的空间。
不过本着血道禁术就算缺胳膊断腿，只要没断气就能恢复的本质。
身为同类的晏琅可以想象出季白宇发疯能到何等地步。
甚至于季白宇既想死，又想活。
她都理解。
行尸走肉般活着，想要死，却又在濒死之际诞生一种求生欲望。
努力的抓住求生欲活下来。
但那种感觉过后，仍旧无法控制自己想去死的冲动。
反复横跳于生死边界的人，在一团糟的世界里遇到了一个同类。
所以季白宇将晏琅视作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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