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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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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大殿,门窗紧闭,多少灯烛也照不亮的深沉暗色里,有人低低说了一句。

黄金凤座上,皇后抬起头,静静看着云窗里的焰色,如赏明月,如观烟霞。

红彤彤火光变得越来越淡,她看起来也有些意兴阑珊,似在叹好戏落幕。

重新将目光投向眼前,鸾刀双手被缚,独跪殿中,浅待斑皱的眼皮下,一双黑桑葚一样的眼睛,始终凝在她身上。

即便落到这个境地,眼神依旧残留温柔和专注,像慈母看女儿。

鸾刀问:&ldo;你什么时候发现的?&rdo;

&ldo;在桂宫,你说可以用齐元襄的时候。

&rdo;朱晏亭道:&ldo;之前有猜测,但我始终不相信你也会背叛我,才会在大事之前把我儿交给你,没想到……&rdo;

&ldo;我从来没有背叛殿下。

&rdo;鸾刀蓦地出声打断她,挺直背脊,自被拘来一直晦暗无神的双目在此刻迸出亮色,即刻反驳:&ldo;从没有。

&rdo;

朱晏亭微笑着,从手里取出了一个香囊,碧青底,上绣一枝萧萧竹叶,尚带着一股草叶清香,将那香囊展露给她看。

&ldo;那我再问你一遍,当真是我指使你刺杀的陛下?&rdo;

鸾刀眼里陡然明暗变幻,闪过一丝慌乱:&ldo;这是……&rdo;

她将那个香囊轻轻抛掷到鸾刀的裙角,道:&ldo;陛下遇刺的地方临近昭台宫,那日是我惧怕滑胎请他来,只有我的人能动手破去围网,遇刺之地刚好洒有这种香草,吸引他骑的天马,让他遭到兽袭坠马,滚进早就铺好的铁蒺藜里。

&rdo;

朱晏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ldo;而我刚好曾经用过这种香草,在琅琊,向临淄王后求来,为了救李弈。

&rdo;

&ldo;你该也不知道吧?整件事唯一留下的&lso;罪证&rso;便是这个香囊。

因为李弈落入诏狱,举家都被搜过了,刚好搜到过这个香囊。

你说,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刚好的事呢?&rdo;她惨然一笑,余声微哽:&ldo;鸾刀……我那时举世无依……神志不清。

倘若不是在桂宫看到这个廷尉寺奉上的香囊,我便……真信你了。

&rdo;

&ldo;殿下。

&rdo;鸾刀面露痛色,颤声唤。

而朱晏亭的哽咽叫人好似听晃了,仅仅是声音颤着浮动了一下,只一瞬,又复归无澜静水。

&ldo;若成,他死,扶我儿登帝位。

若不成,我深受构陷,铁证如山,也不得不与皇帝反目,还是我和我儿为你们所用。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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