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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旻浩的指尖不受控制般微微颤动着，他深呼一口气，发挥出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语气保持冷静。
“我……”
嘴唇嗡动间，宋旻浩恍惚以为自己穿越回了两年前，再次顶着压力站上满是质疑目光的舞台。
又或许……这是比那时还要让他感到慌乱的一个场景。
郑恩琳抬头看他一眼，迈腿朝前走，宋旻浩顿时慌了，伸出手想去拽她，偏偏又是一副想拉不敢拉的模样。
“恩琳xi……阿尼，恩琳啊，你不要生气，我我……”
“我为什么生气？”
女生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那前面有家音乐餐厅，我正准备带你去。”
宋旻浩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他伸手抓了下脑袋，表情有点傻傻的。
“哦，好吧。”
系统不忍直视突然变成宋村傻的宋某人，郑恩琳听见它在脑海里恨铁不成钢的吐槽，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
音乐餐厅距离郑恩琳居住的酒店位置不远也不近，现在这个点，餐厅里人并不算多，结伴走进的郑恩琳宋旻浩两人并未引起其他客人的太多注意。
穿着西装的男侍者将菜单酒单递至两人面前，郑恩琳用流利的英语点完菜，宋旻浩翻了会儿菜单，迟迟做不下决定，最后在男侍者的推荐下点了一份经典套餐。
“被当做普通客人对待的感觉怎么样？”
郑恩琳带点调侃的问。
“比想象中自在很多。”
郑恩琳随口一问，宋旻浩却回答的很认真，“被私生饭跟踪骚扰的时候会觉得很不愉快，但是在组合空窗期的时候，我跟成员们一起外出，其实非常希望能有人认出我们。”
“当然会有吧。”
郑恩琳笑了笑，“一直喜欢ner的人。”
“是啊。”
说到这个，宋旻浩脸上也浮现出了毫无杂质的真诚笑容，“多亏了ic们，确实有获得很多力量，只是……”
宋旻浩停顿两秒，继续道：“无论如何，还是想有一些自己的私人空间，仅仅作为宋旻浩而不是ner活着，其实也有这样的想法。”
郑恩琳撑着下巴看着他，没说话。
“会觉得我这样很自私吗？”
宋旻浩笑着问，看似轻松的模样，放在桌下的两只手却已死死攥在一起。
他比他以为的还要更在乎郑恩琳的看法。
“宋旻浩。”
女生微微坐直了身子。
方才的沉默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郑恩琳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在原本正常的时间线里，宋旻浩在2017年就被诊断出患有恐慌症以及双相情感障碍。
而在五年后，他才主动上节目坦白了这件事。
足足五年多，一千八百多个日夜，他就这样一边崩溃着一边假装良好的度过。
把最开朗明媚的一面留给他人，把最阴暗痛苦的样子留给自己。
他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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