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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问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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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那天是不是跟周洛钻树林了？张青李哭笑不得。
陈钧说：&ldo;再过十多天就跨年了，趁那天晚上你抓紧时机，想说什么都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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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李一时心qg复杂。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十二月底。
她单恋那么久，也该说出来了。
……
1999年的最后一天如约而至。
放学时，同学们都很兴奋。
新年前夜，世纪之jiāo，千年之jiāo，这是千年一遇的呀，众人商量着去哪儿守夜迎接千禧年到来。
陈钧跳到课桌上，卷了书当喇叭，大声喊：&ldo;今晚八点，先去我家院子吃烧烤，然后去溜冰，再去街上游dàng，玩游戏，放烟花。
一起倒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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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同学一阵欢呼，热烈响应。
陈钧跳下课桌，拍拍周洛的肩膀：&ldo;别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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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简短嗯一声，心里却只想着南雅。
张青李扭头看他一眼，没看出异样。
一出校门，周洛照例甩开所有人，抄小路一路狂奔，今天是这个世纪的最后一天！
是这个千年的最后一天！
这一天你将和谁一起度过？！
少年得意激昂的láng叫声惊起树林里一阵飞鸟。
周洛翻过矮墙，滑下山坡，到了旗袍店后门，兴冲冲要推门进去，却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ldo;‐‐你要让我求你到哪种地步？‐‐&rdo;
周洛刹住脚步，皱眉，没想到徐毅还来骚扰南雅。
火气上来正想冲进去赶人，可一想现在是敏感时机，要是被徐毅揪住大做文章只会给南雅增加麻烦，又止住。
&ldo;南南，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还要我怎么做呢？我是爱你的你不明白么？我发誓绝不再碰你一根手指头，不再做伤害你的事。
我只是有时候脾气不好，以后会控制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rdo;他语气异常虔诚，和打人时的徐毅判若两人。
别相信他的话！
周洛握紧拳头。
南雅的声音并不太清晰，但听得出不耐，似乎不想多说一句：&ldo;道了三年歉，我早已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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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一声，有人跪下，自打巴掌，男人一直在道歉乞求。
南雅那边则很久没声音，周洛不知道里边什么状况，生怕南雅心软，恨不得冲进去给南雅做决定。
但南雅始终不表态，过了很久，忏悔和道歉终于停止，变成怨恨：&ldo;这么无qg？看都不想再看我一眼？‐‐我就知道你跟别的男人好了？谁？杜青？江智？许明宇？还是林方路‐‐&rdo;
&ldo;你闹够了没有。
&rdo;南雅语气很淡，&ldo;徐毅，你从没信过我，夫妻做到这个份上，还有意思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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