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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一爪子挥过来之前我就相当敏捷地来了个大跳，缩进了他够不着的墙角，还吐着舌头摊着手，冲他&ldo;略略略&rdo;。
何晴歌一个没绷住笑出来了。
&ldo;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去哪儿了？&rdo;程缓嚼苹果，然后放下了，他没那么喜欢吃苹果，&ldo;刘春红不告诉我。
&rdo;
刘春红就他妈。
这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ldo;呃‐‐&rdo;了半天：&ldo;他说他可能出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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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是不是电话换了？&rdo;
&ldo;昂。
&rdo;
我看着他把手擦干净了，拿起那本夹了重要东西的书，很轻缓地摸了摸，再把那几张信纸打开来，扫了几眼。
我突然看见他眼里有种诡异的光……我靠他想干嘛？
&ldo;我决定了，&rdo;我靠吓我一跳，这人沉默半天不说话我都怕他突然疯了，结果突然说话我是没想到，&ldo;我要去找他，我就不信他能骗我到哪儿去。
&rdo;
程缓的声音异常坚定，那种执念疯狂在他眼睛里燃烧‐‐完了，是真疯了。
手机在口袋里蠢蠢欲动，我掏出手机一看，心沉了下去。
我妈。
那边奶奶还在抢救，她这会儿给我打电话肯定没什么好事。
我怕程缓看出异样，装作不耐烦的嘀咕了一声&ldo;玲珑又咋了&rdo;，转身出去接电话，就听见我妈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穿出来：&ldo;你奶奶她……想见你俩最后一面……程缓你还是别告诉他了，你自己来吧，带着小何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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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来了吗？
我奶奶这会儿精神头比平时好点，但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征兆。
回光返照这四个字，我认识，也会写。
但是她其实已经神志不清了‐‐在我和何晴歌走过去的时候，她把何晴歌当成了我哥。
老太太笑眯眯地握着何晴歌的手，有些吃力地往我们身后看：&ldo;诶‐‐小楚和小何呢……&rdo;
何晴歌正要傻乎乎跟她解释，我扯扯他衣服让他别说。
认错救认错吧，反正老太太就想着临走能再看一眼她孙子，一家人都整整齐齐的，只要是她认知里的……
让她开开心心走吧。
这念头一出来，我人就有点控制不住。
侧过身去揩了揩眼泪水，转回来跟她解释：&ldo;楚野和何晴歌俩人有事儿，今天没来。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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