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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直言&ldo;不敢当&rdo;,见铜匣实无所获,只好放置一旁,走到案前来看那堆白骨。
白骨之上除却肋骨断裂,别处并无伤痕,亦无中毒之状,而要确定一个人的身份,只凭此堆白骨,实在有些难,薄若幽凝眸,拿起一截一截的骨头或拆分或连接,繁复验看。
不多时,薄若幽眉头微皱,&ldo;公子精于医道,可知人若无外伤,人之关节却生出骨刺,是为何病?&rdo;
此乃明归澜所长,他立刻道:&ldo;许多关节生痛的病症都会如此,大骨症为其一,指节,或是脚踝、膝盖等处肿大,风痛之症为二,此时关节亦会疼痛发肿,其内会生出骨赘,你所言之骨刺为何状?&rdo;
薄若幽将两截指骨给了明归澜,&ldo;民女一开始只在膝盖等处发现了细小骨刺,可凶手在谋害死者之后,用利器肢解过尸体,民女便当是凶器刮骨所留,可眼下民女发觉指节之中亦有,可凶手不至于连指节亦要肢解,因此,此等骨刺必定是死者自己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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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归澜仔细看了看那两截指骨,&ldo;若是如此,病者多会指节发痛,尤其劳顿之后更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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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若幽心中一定,单一证据不能论定死者身份,可若从尸骸上得了铁证,便大不一样,遂出门问绣衣使,&ldo;适才了凡、了觉两位师父可还在?&rdo;
了凡和了觉并未跟着去地宫,待回来后便未见到二人,绣衣使道:&ldo;他们已经回去了,姑娘可要见他们?&rdo;
薄若幽正要点头,却听院子外面响起了说话声,且言辞激烈,似在争吵,这动静引的福公公和林槐都从右厢出来,于是几人一起走到了院门口。
院外却是了凡和一位看起来年过而立的僧人在吵架。
&ldo;了凡师父,这是怎么了?&rdo;
见惊动了人,了凡转身合手一礼,&ldo;小僧听闻侯爷从地宫出来,想来探问,却见了清师兄在外院鬼鬼祟祟‐‐&rdo;
那另一和尚听此形容,面上立刻涨红一片,&ldo;师弟,什么鬼鬼祟祟,你莫要乱说,我也只是来看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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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凡却冷笑一声,&ldo;了清师兄又非师父弟子,何以如此关切此案?&rdo;
了清下颌一扬,&ldo;事情生在寺内,任何人都要关切。
&rdo;说着见福公公等人望着他,他迅速施了一礼,&ldo;既是如此,小僧便告退了,不打扰众位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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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行礼完转身便走,面色愤愤,脚步却走得极快。
见了凡还面存薄怒,薄若幽忙道:&ldo;了凡师父,敢问净空大师可有风痛之症?尤其在劳顿之后‐‐&rdo;
了凡眸色一定,忙点头,&ldo;有,师父年纪大了,的确有风痛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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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见状问,&ldo;姑娘验出来了?&rdo;
薄若幽颔首,&ldo;死者患有关节风痛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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