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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们对发型的要求相对较低，美观是其次，主要还是要好打理。
染个黑发，稍作修剪，这些顾照还是可以做到的。
&ldo;太好了，那我下午就来找你剃?&rdo;像是解决了困扰多时的难题，罗湛连脚步都轻盈起来。
&ldo;嗯……你有工具吗?&rdo;
&ldo;小问题，我群里问下，两百多号人呢，我不信还凑不齐一套理发工具了。
&rdo;
自从封控以来，小区里就开始了以物易物模式。
用柠檬换香蕉，用酵母换可乐，谁家缺个擀面杖、蒸笼什么的，群里问一声也总能借到。
果不其然，罗湛群里吼了声，很快就把剪刀和电动剃头刀给凑齐了。
群里许多人一听顾照会理发，纷纷询问自己能不能也来理一个。
一个是剃，两个也是剃，顾照当然不会拒绝。
发展到后面，王经理组织了小区里另两位有理发经验的居民，一人镇守一个方向，展开了一场&ldo;义剪&rdo;活动。
时间定在下午一点，顾照吃好饭就忙活起来，拎着自己工具和凳子就到了外面平台上。
刚摆好摊位，就来了顾客。
&ldo;嘿嘿，姐，我来了。
&rdo;罗湛挠着头，在凳子上坐好，&ldo;你就给我全剃了就好，我快烦死这爆炸头了。
&rdo;
顾照抖了抖家里翻找出来的一次性桌布，给罗湛围上，再三确认：&ldo;真的要剃光啊?&rdo;
&ldo;嗯，剃吧。
&rdo;
最后顾照还是给他留了五毫米的长度，没剃到头皮。
他拍着脑袋站起身，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的新形象，冲顾照比了个大拇指：&ldo;谢了，姐!&rdo;
罗湛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个找她剃头的，清一色全是男性。
连剪了七八个，顾照捶了捶因为久站有些酸痛的腰，刚想着要不要回去喝口水再继续，从旁边就递过来一杯凉茶。
顾照看着沈玦星，从他手里接过杯子。
&ldo;谢谢。
&rdo;
她扯下口罩快速喝了几大口，将空杯子又还给对方。
&ldo;热吗?&rdo;沈玦星没有立刻走。
&ldo;还好。
&rdo;她的理发摊位支在房子的阴影里，太阳直射不到，除了戴口罩有些闷，也没有很热。
这时，一名老人迟疑地走来：&ldo;这里是可以免费剪头发的吧?&rdo;
&ldo;对，您坐……&rdo;
顾照跟对方沟通的时候没怎么顾到沈玦星，等回过神的时候，对方已经走了。
又剪了五六个，太阳逐渐西沉，将天边染得一片橙红。
群里另两位托尼老师已经准备收摊，顾照抖了抖塑料布，也打算回了。
&ldo;下班了吗?&rdo;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顾照一怔，回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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