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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ldo;没关系，我会教您怎么做。
现在将您的侧脸贴近患者口鼻，用耳朵感受呼吸状况，用眼睛观察胸膛起伏。
呼吸有没有比刚刚还要微弱?&rdo;
沈玦星观察了一会儿，忽地脸色微变：&ldo;好像……没呼吸了。
&rdo;
李阿婆瞬间爆发出一声嚎哭，急得直跺脚：&ldo;老头啊你不要睡啊你醒醒啊!这怎么办啊，这怎么办啊!&rdo;
沈玦星没工夫安抚她，全副心神都在抢救刘大爷上。
他将手机拿到更近的地方，询问接线员接下来该怎么做。
&ldo;好，不要急，接下来照我说的做。
伸出右手，掌跟贴在患者两乳头连线中间位置，左手五指插入右手，两手交叠，指尖注意不要碰触胸壁……&rdo;
沈玦星依照接线员指示，将手臂与患者呈现90°垂直，用身体重量向下按压，保持每秒两次的频率。
电话那头的声音始终平稳而冷静：&ldo;心外按压需要将肋骨向下压五到六厘米才有效，按下去要按到位，回弹时让胸膛自然回弹，注意手掌不要离开患者的身体。
&rdo;
心外按压十分消耗体力，只是几分钟，沈玦星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急速流失，可能再有两三分钟，他就没有办法继续保持这样的频率。
&ldo;哎呀老头，这可怎么办啊，老头啊你可不能有事啊!&rdo;李阿婆双手合十，不知在向天上哪位神灵求助。
汗水顺着沈玦星的额角滑落，他的呼吸渐渐粗沉，手臂也酸胀到快要抬不起来。
得叫人来帮忙才行……
沈玦星的脑海才划过这样的思绪，房门外便传来了一道轻柔的女声。
&ldo;阿婆，出什么事了?&rdo;
顾照穿着白色睡衣，头发散在肩头，眼镜也没戴，穿着室内拖鞋就跑过来了。
李阿婆见了她，连忙迎上去：&ldo;小照，老头快不行了，救护车已经打过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可怎么办……&rdo;
顾照工作的养老院里，80都是70岁以上的老人，他们中大部分都有基础疾病，说她见惯了生死可能有些夸张，但这些年，她确实遇到过好几次需要冷静面对的大场面。
&ldo;您别急……&rdo;迅速评估了下当下情况，顾照一边挣脱李阿婆的手，一边快速去到沈玦星身边，&ldo;阿婆你先去楼下等着，给救护车指下路，这里有我和沈玦星，你不要担心。
&rdo;
说完，她不再关注李阿婆，注意力全都转到刘大爷这边。
她踢掉拖鞋直接爬上了床，来到沈玦星对面，扎起了自己的头发。
&ldo;我数三，你让开。
&rdo;
沈玦星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在顾照数到三时，身体直接向后坐倒。
顾照接替他，继续为刘大爷心外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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