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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星展开说明书仔细阅读起来。
&ldo;用卫生纸擤去鼻涕……&rdo;
ok，她刚刚擤过了。
顾照在心里打了个勾。
&ldo;小心拆开鼻拭子，避免手部碰到拭子头……&rdo;
顾照依言小心拆开了棉签包装。
&ldo;头微仰，一手握住拭子尾部，贴一侧鼻孔进入，沿下鼻道底部向后缓缓探入1-15厘米，到达鼻咽部，贴住鼻腔旋转至少四圈……&rdo;
15厘米是多长?鼻咽部又是哪里?
顾照没有经验，只能凭着以前去医院做核酸捅鼻子的感觉来，一下子捅到最里面。
瞬间，难言的酸胀感弥漫开来。
好像是这个感觉。
顾照颇为自信地搅动棉签，拔出来的时候，一股热流跟着涌出。
沈玦星眼尾瞥到她猛地捂住了鼻子，疑惑地看过去，就看到她指缝里涌出的鲜血。
&ldo;……&rdo;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ldo;你要不要这么用力?&rdo;他手忙脚乱丢下说明书，抽了一沓纸巾捂在顾照脸上。
慌乱中，滴落的鲜血沿着手肘弄脏了他的衣服下摆和裤子，但他根本无心管这些，只想着怎么赶紧给顾照止血。
&ldo;按紧了，别松手!&rdo;他怒吼。
顾照吓了一激灵，明明受伤的是鼻子，却好像连嘴一起张不开了，只能&ldo;嗯嗯&rdo;地答应着。
好不容易止住血，两个人筋疲力尽地坐在餐椅上。
沈玦星看了看瓷砖上的点点红痕，又看了看满是血污的双手，最后看向正用湿纸巾擦着手指的顾照。
&ldo;你怎么不干脆捅到脑子里，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rdo;
顾照也没想到自己鼻粘膜这么脆弱，竟然一捅就破。
&ldo;对不起……&rdo;
她因为自己做抗原把鼻子捅破了，鼻子里塞着止血的纸巾，衣襟上沾着未干的血迹，脸上也一塌糊涂，完全是一幅凄惨不忍直视的模样。
她用这副模样道歉，就算是个人渣也不会再生她的气了。
况且，沈玦星和人渣差了十万八千里。
沈玦星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进了厨房。
顾照见对方一言不发地走了，以为他还没消气，垂下头盯着手里的湿纸巾，感觉那血味顺着喉咙一直进到了她的心里，随着每一次心跳弥漫开苦涩的滋味。
她一直把玩着手里的湿纸巾，也不知道是不是把鼻子捅出了好歹，只觉得鼻根处越来越酸，连带着眼睛都酸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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